白时拿着曲谱的手顿住,他抬眸看向姜绥宁,不动声色地问:“秦应珩为了你受伤,你不感动吗?我以为你会心软一点。”
却不曾想,竟是按下加速键。
“我不喜欢纠缠的关系,也不想秦应珩为我受伤,他已经是被我留在过去的人了。”姜绥宁梳着发尾,看着镜中自己冷静平和的面容,她说:“我很喜欢现在的自己。”
白时唇角勾起很清浅的弧度,目光柔和。
他轻推金丝眼镜,温吞地说:“那我陪你一起去。你要是需要律师,我可以帮你请最好的。”
赵平生看着白时,眼睛都瞪大了。
他扯过白时的手腕,道:“你先和我出来,我有话要和你说!”
两人大男人站在密闭的杂物间里。
赵平生烦躁皱眉,“有烟吗?”
白时递给他一支。
赵平生深吸一口,吸烟过肺,稍微没那么躁了,他说:“秦应珩现在在医院,你陪着绥宁刺激他对你有什么好处?”
“你看不出来吗?绥宁不想秦应珩和她继续纠缠了。”白时笑意斯文,“我有什么错?我只是想她顺利一些。”
“是!你是大善人!就你想得周到!”赵平生气极反笑,他说:“秦应珩现在连命都豁出去,也要保护绥宁,你凭什么觉得他肯离婚?”
“所以我说给绥宁找律师。”白时语调斯文,“我觉得我的做法没有任何问题。”
宇文家的人果然没有一个好东西。
赵平生叹了口气,将一整根烟都抽完了,才道:“白时,应珩这些年也过得苦,他既然肯为了绥宁做到这份上,我还是希望他们小两口能破镜重圆的。”
白时从来不信破镜重圆。
他轻拍赵平生肩膀,“我等等就陪绥宁过去,你要不要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