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您这样问，有何用意？”温静珠心里难免有些好奇。

这一路上的接触，她发现帝师并非坏人。

事实上，这世界上并没有好坏之分。

任何人，都是为了自己的利益。

温静珠背叛武元，实则是武元的叛徒。

可站在李十二角度，温静珠却是为了自己的爱，弃暗投明。

帝师对李十二没有敌意，他更恨帝。

那个夺走他一切，将他镇压在永城的男人。

“数千年前，圣主身边的侍女，迭代速度是很快的。往往几十年，便已经化作尘土。”

帝师仍旧闭眼，缓缓开口：“可你，能活到现在，说明圣主很在意你。”

“可……其余的人，也是这样啊？”温静珠并没有觉得很意外。

虽然在她之前，那些侍女的确像正常人一样，几十岁便离开左丘山，悄然离世。

但最早的兰惜梦，却活了很久。

现在还没死。

“圣主不喜欢长生。”帝师悠悠开口：“可为了你们，他不惜破例。要知道，当年圣主捍卫的，便是这个世界。他杀了不死者，甚至将帝关押，都是出于这个理念。”

“天道轮回，生老病死。若人长生不死，这个世界便会充满杀戮！不死者为了自己利益，会令这个世界陷入混乱。后生，根本没有生存空间。”

“据我所知，当年鬼武族的首领，也是因为这个原因，被他斩杀。”

帝师说着，忽然睁开眼睛。

数百米外，有一队人正行迹匆匆朝这里赶来。

对方似乎也察觉到他们的存在，立刻变得警惕无比。

“你们是什么人？”一名领头的走过来，出声问着。

这些人全部穿着黑色衣服，带着黑色面罩。

只露出两只眼睛。

但温静珠分明看到，那些人的眼珠，都是白的。

不死族！

“我在等你们。”帝师起身，拎着长剑，冷冷开口。

“我们？呵，你什么意思？”领头的似乎对帝师很不屑，认为其不过是一名普通武者。

“杀你们。”帝师平静开口。

“笑话，你知道我们是谁？”黑衣人大笑一声，右手悄悄放在腰间剑柄处。

随时准备出剑。

“我当然知道。”帝师一身黄衣，手中长剑缓缓抬起。“你们是不死族的人，每年都会来到左丘山，为帝提供力量。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们身后那辆车，应该满载着灵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