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十二忽然发现，自己屡试不爽的读心术，在面对这个骷髅将军褚惊临时，居然完全失去了效果。

“它也是精神念力不散，凝聚而成的人骷髅吗？”李十二用神识和九幽真君沟通。

九幽真君作为精神念力者，和李十二沟通起来十分方便。

两人几乎不用说话，用精神念力便可以交流。

听到他的话，九幽真君开始感受周围的念力场。

他没有神之眼，看不清楚黄沙里的骷髅。

但只要是精神念力，就会产生像灵力一样的力场。

通过力场，九幽真君便可以感知到这些念力的存在。

思考，本就是精神念力活动。

李十二从龙舞身上得到的能力，便是精确捕捉思考产生的脑电波，从而知道对方想法。

但面前这个骷髅，似乎没有什么波动。

可骷髅能说话，有意识，就说明他有灵性。

万物皆有灵，骷髅也不例外。

倒是那些小骷髅，似乎已经失去灵魂，单纯只是褚惊临的工具人而已

“没有灵力波动，我感觉不到，就算是精神念力，也不存在。”九幽真君用自己的意识和李十二沟通。

得到这个肯定的答案，李十二更加感兴趣。

“褚惊临？万山盟的大将军王？”他用神之眼凝视着距离自己还有一段距离的战甲骷髅，用疑惑的口吻询问道：“为何你说李四咎由自取？当年，到底经历了什么？”

“当年经历什么，已经不重要了。”战甲骷髅褚惊临一摆手，他身旁骷髅战马立刻变成一把骨头堆成的椅子。

褚惊临坐在椅子上，右手长枪插在地面，浑厚有力的声音再一次出现，“你们来汗血岭，是干什么？难道你们不知道，来这里的人，很少有活着出去的？”

似乎，他打算坐下来和李十二聊一聊。

“我总感觉……”

骷髅抬起头骨，缓缓转动着，“怎么好像，有人在看着我……”

“或许，真的有人看着你。”李十二缓缓收回神之眼的凝视，看来面前这个骷髅，不怎么好对付，居然能感知到神之眼的存在。

“这里就我们，哪里有旁人？”褚惊临轻笑一声，骨头架子微微向前倾斜，“你说，你们是万山盟的王？”

“没错。”

李十二点了点头，指着九幽真君道：“这位，就是万山盟的王。不过这个万山盟，和你那个毫无关系。所以我们之间，无冤无仇。”

事情没有搞清楚之前，李十二不想制造冲突。

褚惊临很强，如果可以发展成为自己人，或者从中套取一点消息，远比多出一个强悍的敌人要明智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