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不过了?还是不过了?”
想起自己老娘还有媳妇儿这些天因为房子就跟着魔丢魂似的,该不会真是吃最后一顿吧?
鲍大庆心里咯噔一下,连忙推门进屋。
屋里,没有往常的那种杂乱无章。
那扔在角落里的脏衣裳毛巾旧棉鞋之类,全都不见了。
倒地的小板凳扶起来了,窗台底下的酒瓶清理了,地也打扫的很干净。
布帘外间的那张小床铺,被子不再窝成一团,竟然叠过了。
还有墙角饭桌上的暖水瓶好像比平时亮了一些,桌上也整洁了。
四岁的儿子正趴在饭桌边,手里拿着一块肉在啃着,啃的满嘴都是油,啃的太入神都没注意爸爸回家了。
要不是看儿子是自己的,鲍大庆都以为是自己回错了家。
屋子还是从前那个屋子,可感觉很不一样了,这样狭小简陋的家里,他这一刻竟然感觉出一丝整洁和温馨来。
“大庆,你回来了?”鲍老太听见动静,从布帘后出来,手里还拿着个抹布呢,她刚才在擦后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