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玉嫔娘娘识大体、守规矩,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宋云缨坐了下来。
玉嫔腰疼难忍,自有她自己受着,与她何干?
上辈子当冤大头也就罢了。
这一世,她绝不委屈自己,更不想踏入玉嫔的鹊禧宫一步。
玉嫔自己也知道,宫人对她大多都是当面一套,背后一套。
可像宋云缨这样怼脸上的,她还是第一次碰见。
心里憋屈,也只能生生咽了,“九皇子妃说的对,我一半老残躯,怎能与九殿下的千金贵体相提并论。”
宋瑶仙早就看不过宋云缨一庶女攀高枝耍威风的模样,眼见着自己的婆婆受欺负,岂能罢休?
上去就想替玉嫔出头,“姐姐,退一万步讲,玉嫔娘娘也是咱们的长辈。医者仁心,姐姐这么说未免刻薄了些。”
宋云缨才不受她道德绑架,“说起来妹妹才是正儿八经地喊玉嫔娘娘一声母妃的,怎的你不身前尽孝,反倒拉着我一个外人呈口舌?”
“难道妹妹的孝道,要我这个做姐姐的去尽吗?”
今日就是说破大天,也不可能给玉嫔瞧病。
她最好腰酸背痛,躺在床上一辈子不出门,宫里也少个祸害。
宋瑶仙正面碰不过,就开始阴阳怪气,冷嘲热讽,“对,姐姐如今是贵人了,自然瞧不上咱们这些妇孺老弱。妹妹惹不起,躲得起还不行嘛。”
转身又对玉嫔说,“母妃,咱别热脸贴人家冷屁股了。姐姐一门心思都在九殿下身上,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图谋什么呢。”
话音未落,席间已有嫔妃在窃窃私语。
这宋家二姐妹真是新奇。
别人家都是姐妹携手共赴前程,她们怎么自己人跟自己人怎么掐起来了?
平日瞧着宋家体体面面的国公府,原来内里也是姐妹妯娌乱成一团。
宋云缨一笑,早就捏住了她的把柄,才不会惯着她,“这话我还想问妹妹呢。你叫亲信去博文楼散播谣言,说是手中有恩科考题,你又图谋什么?”
“你!你血口喷人!”宋瑶仙吓得连连后退,“我何时去过博文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