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日在相府和他一同学习的寒门弟子大多也都被各种莫须有的罪名处决。

明明过去已经九年了,那日跪在废墟,痛彻心扉的感觉仿佛却在昨天。

凛冽的风吹在脸上生疼,陈禄先却不及心尖的痛半分。

“我不喝舞姬伶人所倒之酒。”

陈禄先握着马鞭,用力的仿佛陷入肉里,他怎么能那么对恩师的女儿。

汤桑感觉自己的屁股都要被颠烂了,跟着宇文达骑着一匹马,她整个人都快散架了,可偏偏他们还跟没事人一样,也没有喊休息。

她之前从来没有骑过马,现在只觉哪哪都不舒服。

可大家都在赶路,也不能为她一个人停下。

汤桑咬牙,该死的慕容迟,都怪他,要不是他,她怎么受这罪。

“停。”

魏国一群人正穿过一片树林,宇文达突然面色一沉。

“嗖——”

一支利箭划破空气,直冲而来。

汤桑被吓了一跳,整个人差点摔下马 ,宇文达一手揽住她,一手拔出腰间的剑,斩断了袭来的飞箭。

“戒备,戒备,有刺客。”

陈禄先蒙着面藏在一棵枝繁叶茂的树后,叮嘱道:“只制造恐慌,不要真的伤人,特别是宇文达怀中的女子,有机会尽快带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