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楼,看到门口的顾西沉。

他身姿玉立站在车前,头上肩上落了雪。

英俊的轮廓被飘落的雪花模糊了棱角,也许是看她的时候脸上带了笑。

总是没有那么冷硬。

秦暖放在外套口袋里的双手捏紧,走过去。

顾西沉从车里拿出一把伞,打在两人头顶。

骨节分明的手掌握着黑色的伞柄,莫名的性张力。

秦暖没说话,仰头看着他,顾西沉以为她是在为这两天没联系她生气。

薄唇勾起弧度,另一只手覆在她头顶轻柔,含笑的嗓音响在她耳边。

“这两天有些忙,忽略了老婆,老婆不生气好不好?”

话音落,他微凉的唇瓣落下。

淡淡的烟草味夹杂着凉意侵扰她的意识。

宽厚的手掌移到她的后颈,朝他怀里压。

伞内和伞外好像两个世界。

车内和车外也像两个世界。

左砚生无可恋。

老板的心愿达成了,他受伤的世界也达成了。

秦暖小口喘气,双眸氤氲着水雾靠在他怀里。

“我想去竹屋。”

秦暖察觉到顾西沉抱她的手臂微微收紧。

心里更加肯定,竹屋或许已经没有了。

左砚正在游神,忽然一道死亡视线落在他身上,一个激灵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