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喝茶,叙了一会闲话。

官府的差役被请来了,当场写下契书,一式三份,约定了合作方式及内容。

双方各自签了字。

刘文轩给了差爷二十两银子,将人送走,又折回来找陆知白。

陆知白便给他口述木炭制糖法。

刘文轩听得瞪圆了眼睛,不敢置信:“这么简单?!”

陆知白乐了,哈哈大笑:“本来也不复杂,只是现在很少有人想到罢了,就算想到也不会传播开。”

他思索片刻,又说:“这样如果不够的话,再告诉你一个复杂的方法。”

刘文轩眼睛睁得更大了,万分震惊:“你还有别的改良方案?”

天底下这么多制糖的作坊,哪家不知道改进技艺,能提高白糖的质量和产量?

可是制糖术发展了这么多年,技术还是有限,可见改进的难度之大。

这个少年是怎么回事,随口提出改进技艺的手段,一个两个都轻描淡写的?

陆知白已是在桌上摊开一张纸,提着毛笔开始绘图纸,说道:

“另一个办法,说起来可就复杂了,时间也花的长,但优点是制作规模会大一些……”

他如此这般的说了一通,把《天工开物》中的黄泥水淋糖法告诉了刘文轩,还将关键部分用文字写了出来。

顺带,还将需要用到的“瓦溜”画了出来,这可是关键工具。

刘文轩盯着图纸,怔怔发呆,似乎在推演着过程。

陆知白轻咳一声:“老兄,方子已经给你了,你派人去试验吧,在此期间我就待在你店里。”

“不必了,”刘文轩回过神来,露出亲切的笑容,“既已签了契书,我自然是信你。不过,这两个方子……”

他终是没忍住,问了出来:“从何而来?”

陆知白不假思索:“祖传的。”

嗯,没错,老祖宗传下来的。

刘文轩只是静静注视着他,微微点头,不再多言。

陆知白转念一想也知道,这答案听起来假得不得了。

其中透露出来的敷衍意味,实在伤害两人之间的信任。

于是陆知白露出无奈的笑容,诚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