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已经有些不满了,朱棣也是见好就收,不敢再招惹,对陆知白笑道:
“小老弟,俺这个人,就是有些豪爽,以后你就知道了……行吧,我自己喝。”
“我知道,四哥天生一副豪杰之相。”陆知白心想,我真不想知道你有多豪爽。
他看得出来,这个四哥是武人,所以看不起他这种小身板的“书生”。
三番几次的劝酒,也有点让自己出丑的意思,就是故意想灌醉。
恶意倒是谈不上,但少年顽劣,确实有恶作剧的心思,也不是什么大事。
兄弟几个吃喝聊天,又与陆知白说些京城中的趣事,不知不觉,夜色已深。
陆知白不时的朝婚房的方向看去。
一想到人家小姐还在房里苦苦等他,就越想越焦急,恨不得会飞。
三兄弟看在眼中,忍不住吃吃发笑。
朱标问了时辰,感觉不早了,便对两个兄弟笑道:“时候不早了,咱们该走了。”
朱棣兴致勃勃,咧着大嘴笑道:“走啥走?不闹洞房吗!”
朱标微微皱眉。
朱橚挑着眉,幸灾乐祸:“你去闹啊,等咱妹子在父亲面前一哭,小心你的屁股~”
听了这话,朱棣悻悻的点头:“行吧,俺们走,让他们洞房花烛夜……”
陆知白心中松了口气,摇摇晃晃的起身送客。
兄弟几个又各自说了些“百年好合”之类的祝福话,一道儿散了。
陆知白赶紧上了个厕所,回来之后,便有几个喜婆过来,将他领到新房中去。
心脏又开始砰砰砰的狂跳。
进了房中,处处是红绸,还有众多红色喜烛,映出红彤彤的一片。
云霞般的红光中,身穿大红嫁衣、蒙着红盖头的新娘子,在床边端坐着。
她似乎已经听见了脚步声,垂着头,坐姿显得越发乖巧。
陆知白凝视着她,渐渐平静下来,看得有些入了神,都不知道喜婆们在唧唧喳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