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笑,你以为这样就能脱身?就算我放了你,皇上不一定会放人。”
顾礼闻言,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胡大人,下官如今进退两难,实在是别无选择……”
胡惟庸站起身来,双手背在身后,在房间里踱步。
顾礼沉默了一阵子,才道:
“自从驸马来了之后,户部的许多事务都受到干涉,下官才疏学浅,实在是难以应付……
尤其是陛下决意推行的龙门账,实在是治贪腐的利器,诸多惯例和手段,现在有些行不通了……”
言下之意,他待在户部,对胡惟庸也没什么用。
胡惟庸深深盯了顾礼一会儿,昏暗光线中,那幽深的目光,令人有些毛骨悚然。
静了片刻。
他冷笑一声,说道:“是陆知白威胁你了?他刚进朝廷,就想插手人事,想要动我的人?还是户部这样的位置!”
但一转念,也觉得这说法可笑。
胡惟庸又皱眉说:“按理来说,不太可能,这背后……难道是皇帝的意思?”
现在,胡惟庸没有丝毫拉拢陆知白的想法了,还将之视为眼中钉。
顾礼抬起头,看了胡惟庸一眼,又迅速低下头,小声说道:“胡大人,下官也不敢妄揣圣意……”
胡惟庸微微笑了一声,神色已经恢复平静,淡淡地说:
“没事,你真要请辞,且去写奏疏,看看皇上的意思吧。”
顾礼走后。
胡惟庸独自在书房中,手中拿着一根小巧的木棍,逗弄着一只穿着官服的宠物小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