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知白想了一想,神色凝重些许,又说:
“原本我叫你来京城,是希望你进春和大学。但这段时间,有一些奉儒家为无上正统的读书人,看不惯我这大学,多有微词和非议。也有一些人弹劾我。”
他平平淡淡地说着,面带微笑,凝视着夏原吉,说道:
“简单来说,我们这学校和一些读书人不太对付,你若是不情愿来,我也不会勉强。你要和儒家老师求学,我一样会资助你。”
夏原吉的眉头皱得深了几分,问道:
“敢问驸马,这大学是什么章程?为何会惹得一些人非议?”
陆知白微微一笑,把大学的宗旨和精髓等简单地说了。
他又说:“大道三千,各走一边。其实我没想与他们对立,大家无非都是为了大明更好,为了国泰民安。”
顿了一顿,陆知白说:“只是,这经世致用的务实思想,嘴上说说,也不会有人反对。
但一旦办了学,尤其是太子担任院长,事情就不同了……”
陆知白言尽于此,因为他突然意识到,现在面前的只是个第一次走出县城的孩子,哪里晓得复杂的政治和人心。
夏原吉眨了眨清澈的眸子,低声道:“经世致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