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时也认不太清,却不觉得诧异。

这个赌约闹得很大,而春和大学的一举一动都备受那群儒生的关注,他们肯定是知晓的。

这约定之处也不是什么秘密,他们来就来,陆知白高兴还来不及。

人流之中,一群身穿丝绸衣服的中老年男子徐徐而来。

他们捋着胡须,欣赏着周围的花灯,口中道:

“驸马可真是会折腾,好大的阵仗啊。”

另外一人笑道:“他故意选了这七夕,又费心布置灯会,不知哪里来的底气。”

中间被众星拱月围着的那人,正是胡惟庸。

他笑盈盈地说:“各位可不要把人看扁了,驸马既然敢玩这么大,便说明他有底气。”

几人都哼笑起来,说道:“那可就拭目以待了。”

顿了顿,有一人说:“我已经和郭雄文通过气了,不过这呆子有些油盐不进。驸马也是瞎了眼,怎么非要找他?”

陆知白在折腾些什么、这大学到底在干什么,外人自然是看不明白的。

而今天这么热闹的大日子,研究所的众人,带上各自的妻儿家眷,也是前来看热闹。

夏原吉一家五口,亦是前来。

他的母亲廖妙贤,听闻了恩公与人打赌,自然是要来看看的。

陶成道与其友人,也是来了。

现在他已答应任教,自然期待见识一下驸马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