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标将纸递与他,意味深长地看了陆知白一眼。

朱元璋看着看着,便眯起了眼睛,不满道: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那题写道:

栖霞有一百只从外地流窜而来的兔子,公母各半。

已知兔子两个月便可生产一胎,一胎平均六只。

小兔子半年便能长大为父母。

假设兔子无任何伤亡,问:十年后,栖霞共有多少兔子?

假定每只兔子平均每月需食十斤草料,问十年所有兔子共食用多少草料?

朱标的目光别有深意,现在却并未开口。

朱雄英哑着嗓子,蔫头蔫脑问道:

“姑父,这题究竟怎么做?”

陆知白此刻满脸乖巧老实,犹如一只刚被毒打过的鹌鹑。

他真想说:皇孙吃点金嗓子吧,莫要再说话了……

陆知白沉吟道:

“此题着实难度极大,极为麻烦,根本难以算到最后……”

他情真意切,甚至痛心疾首地向朱元璋请罪:

“儿臣一时兴起,未经论证,便以此题难住了皇孙,致使他伤心,实乃罪该万死!”

朱雄英却不听,小嘴越撅越高,倔强道:

“我才不是小笨蛋呢!我定要将这题做出来,你快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