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廖教授才会真诚劝她过来休养一阵。
这身体太糟糕了。
再这样下去,廖教授觉得这妹子的画都要涨价了。
画家一死,画作价值翻倍。
(赵女士:……我没想那么多。)
两人一路走一路聊。
石美玲之前正是膨胀的阶段,意气风发,还有人恭维她最年轻的副院长什么的,什么最有价值的当代女画家什么,夸的她膨胀的不行。
结果两场手术把她拽回来了。
确实,成为石院长之后,没有一幅自己觉得可以真正拿得出手的作品,石院长画的画,大家都夸好,她自己却觉得不好。
没有灵气只有匠气。
她眼疾突发也是因为有次路过学校展厅,听到两个学生点评她的画:“画的啥啊,跟小学生一样,还不如我们班上的学生……”
血压高了。
像是听到皇帝的新衣里的那个小孩子说话,看他没有穿衣服。
紧急送医院才保住眼睛。
她真正难受的点,在于,她自己也真是这样觉得的,画的太烂了。
艺术家江郎才尽,觉得自己不可能突破自己,才会想走别的路,不然你以为她想对领导点头哈腰啊,她不想的。
成年人的世界就是这样,她一个看着光鲜亮丽的院长,都有无限烦恼。
不过被师姐开导一下,真的好多了。
快满血复活了。
石美玲伸展懒腰,舒坦。
然后看到了那个跟狗奔跑的小伙子。
“哟,师姐,那不是你学生吗?”
廖教授也看到了飞奔的小冯,年轻真好。
两人甚至停下来,看了一会他带着一条大金毛来来回回的跑。
夕阳下,给金毛的毛毛染了金色的光晕,画面更美了。
廖教授欣赏年轻人的活力。
石院长只觉得自己那刚刚做完手术的眼球好像又活跃起来了,切掉一大半肺部的肺也活泼起来,她想画画。
想画一幅有生命力的画。
一幅美好的画。
她感觉,这会是她新的有成就的画作,在她经历名利权力金钱病痛之后,回归的对生命的渴望,幻想,喜爱,留念,平和,焦虑,都会在此体现。
……
冯浩和大毛玩耍的认真,没有管路边的NPC,就是今天大毛的话有点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