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现在需要做谢震的人格塑造吗？”

“无论怎么说，有了一些突破。”李淇靠在车门上，反复按压太阳穴，“只是凯明现在这个心理状态，虽然事情的真实性来说很高，但是，事件的一些细节十分难以描述清楚，无论是那十来个黑社会成员的身份还是当天环境的一些其他的信息，哪怕是后来在星空的一些事情，都没有得到很完善的回答。”

“乐观点，”我拍拍李淇肩膀，“这不有收获吗？”

“还是远远不够，比起所谓的星空的非法武器，我更愿意去了解那几个要了高亦手指头的男人。”

“了解了又能如何？将其绳之以法吗？”

“真相就必然会更接近。至于绳之以法，不是什么大问题，我们不是来定罪的不是吗？我们只是负责查明真相和拘捕工作。也不知道白羽那边有没有在白简身上得到新的突破。”

话音刚落，白羽给来电话，“老哥！出事了！”电话那头的白羽嗓子喊出撕裂感。

“什么事，这么着急？”我以为是白简的线索有了突破，可电话那头人潮涌动，噪声不断。

“马...马局长死了...就在...在沙面公园...”另一边韦空也给来电话，我先将白羽的电话挂断，然后接通，并且按了免提，“江信，出大事了，马鹰头死了，在沙面公园，现场与十幺二相似，我回不来，你和李淇现在就过去，动作快。”

“我和李淇对视一眼，火速向西北方向进发。目的地是沙面公园！”

...

“江信，你觉得，我们能赢吗？”

...

下车就看到了本该留在医科大学的秦牧，“你们可来了，快！”

沙面公园建于黄沙西部，原是英法租界内的前堤花园、皇后花园。1953年规划为公园，1960年建成公园后开放。

本该是市民休闲娱乐的上好选择，如今却因为马局长的死亡而被里里外外防了个水泄不通。

绿荫之下，开阔的白鹅潭之前，一个臃肿的中年身体，不，是尸体的脖子被胳膊粗的锁链吊在了避雨亭的石桌的正上方，我和李淇从人群中挤进去，仔细地看了好一阵，才从眉宇间雄鹰的气息中认出这面目模糊的局长...

“最初发现的是一位晨练的市民，目前得到了良好的处理，”秦牧扶住我的胳膊，在我耳边小声说，“对外就称作是普通市民的普通意外，目前媒体都处理得很好...”

确实，最少不能死警察局局长。

但他，真的死了。

我一时有点语塞，不知道该做什么行为说什么话，只知道又有一个人死了...

我绝对不希望，这是和十幺二...

“目前基本断定和赵珑是一起案件，”秦牧还是破灭了我的幻想，“致命伤口是这里，”秦牧带我和李淇走到案发现场的背面，“就是这。”

马维有些发胖的后背，正插着一把有我一条腿长一条胳膊粗的铁柱，铁柱插在了背脊的正中央，目前来看脊椎应该已经被破坏，哪怕...哪怕插得没这么深，马局长也应该是当时就失去反抗力了...

“尸体面部和腹部有非常多的挫伤，怀疑与凶手有过搏斗...”秦牧说着，“剩下的，身体会被带回去的，放心好了。再看看这，”秦牧从马维衬衣胸口的小口袋里抽出了一张字条，显然我们不是第一个知道这纸条的，“沐猴而冠。”纸条又被放回去。

熟悉的字体，熟悉的方式，只是，如李淇所想，我们始终没有与凶手正面相对过。

“秦法医，会留在警队吗？”李淇问。

“我本来也这样想，但我这边也要跟上进度，李建会搞定的。进度要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