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然间,民治隧道内火光冲天,隧道内侧碎裂坍塌,水泥与各种块状重物坠落——这帮人果然有埋伏!隧道里全是炸药!
我急忙躲进一处三角死角,双手抱头紧紧卷缩在角落处,减少受伤的概率。
慌乱间,瞥眼看到韦空等人一边后撤上车,一边掏枪对着警队射击。
大部队对这一出毫无准备,只好将汽车作为掩体规避子弹,但是加速坍塌的隧道没有放过他们,汽车都被砸成了碎块,死伤惨重...
不,这是因为我,大家才伤亡如此惨重的...
可恶,韦空一行人已经扬长而去了...
而我缩死角里无法动弹,一阵又一阵的冲击,使我晕眩,直到彻底也被隐藏在这废墟之中...
昏死了过去,无法再有任何一点行动...
意识也在暗淡,没有任何生机,可惜的感觉,又一种被背叛的悲伤。
...
仅剩下的最后的残念,让我站起来,去追击我曾经的兄弟,或者去救援这被压在废墟里的同事,我不知道他们这之中到底有谁,但是我知道,他们没有藏在我这样的死角里。
但身体已经失去了动力,无论意识如何挣扎,最终留给我的只有沉睡。
...
不知过了多久,好像有一个世纪一样,做了无数个梦,无数次在这沉睡中误以为自己已经死了,但又有一次又一次的画面重现,间断的,抽象的,有些我见过,有些我没有...
再睁开眼时,眼前只有一个吊瓶和乌漆嘛黑的房间——
看起来是在医院,这个时候我知道不要轻易尝试坐起来,容易出事情。
稍微观察了一下,并没有发现身上有打石膏或者钢板,除了手指上,确实骨折了。
绷带没怎么缠,说明擦伤也比较少,除了脑壳这里,稍微动弹了一下,有些触感但不强,看来可以动一下。
我坐起身来,钟表上的时间是2:30,看这样子应该不能是下午的两点半,但我不知道这天是几号。
手机不在我身旁,理解,这个时候通常一并交给技术部处理。
旁边这病床上,也躺了一个人——是我的同事,没怎么见过,但是想必也是在当天去隧道营救我了,我害惨了他。
回想在隧道里的一切,真的是...气得我牙痒痒,我怎么就不开枪把韦空给毙了呢?
如果枪毙他的话,张琪也会在现场结果我,那就结果吧!总比现在这么窝囊强!
唉,我瘫坐在病床边上,病房门被打开,投进了一点光芒——“江信,你醒了。”
李淇提着一大袋站在门口,我的好伙伴。
“这个点进来,不对吧?”我还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