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猛然吃惊诧异道:“磕头咋会把大清国磕亡啦?”
“大清先生”又叹了口气儿,“大清国上上下下凡是当官儿的,见了比他大的官儿都得跪拜磕头……无论是好官儿孬官儿只要是比他大的官儿,一见面儿就得磕头,不磕头就当不了官儿……磕来磕去把好好的一个大清国磕亡了。”
“喔……”人们咧嘴瞪眼恍然大悟,“原来大清国是这么亡的哇?!磕头竟然能磕死一个国家!”
“要不然两百多年的大清国咋会说亡就亡啦?!说垮就垮了?!”“大清先生”一脸无奈,“两百多年呀!洪秀全的太平天国那么大的势头都没亡了大清。”
“嗯嗯嗯……”人们不置可否地从嘴里吐出一串儿模糊声音,“两百多年……咱种庄稼得种上八辈子!时间可不短哇!”
人们又请教道:“洪秀全的太平天国是咋回事儿?”
“大清先生”烦躁地摸了摸脑后的脏辫子,“洪秀全这么厉害的人儿,太平天国这么大的动静你们都没听说过?”
人们干巴巴地咧嘴笑道:“咱庄稼人儿只关心田地里的收成,那些事儿与咱耕地种庄稼好像没啥牵连。”
“大清先生”呵呵笑道:“以后民国亡就亡在没牵连上哇!”
“啊……”人们被吓了一大跳,“没牵连咋也会亡国?”
“大清先生”又呵呵笑道:“不识字儿没学问咋会知道这里边的道理?给你们说也难得说清楚。”
“越听越是糊涂啦……”人们听了都不断摇起文盲的脑袋,不想再听“大清先生”说这些不明不白的事情,边走边嘟囔着:“比在棉裤裆里逮虱子还难捉摸……”
“大清先生”对大清朝好像有点儿留恋,大清帝国崩溃了他好像有点儿舍不得,对民国似乎有点儿看不惯。也许他对大清朝到处都是脑后拖着辫子的人看习惯了,他对大清倒台后民国的国民剪掉了辫子剃成了光脑袋感到好笑。他看到国民都是光光的脑袋,就嘲讽道:“民国竟然成了和尚国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