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岁的汉王高大英俊,一身皇子服愣是穿出了倜傥风流,嘴角扬着令人讨厌的似笑非笑:“不是凑巧,我刚才太和殿那里出来,知道三哥出宫,特意追了过来。”
追过来干什么?
专程来幸灾乐祸看热闹是吧!
赵王心情恶劣,没兴致敷衍,语气不耐:“你想说什么,只管说。过了今天,想瞧热闹也没地方瞧了。”
素日心高气傲的汉王,今日被讥讽了竟也不恼,语气格外诚恳:“三哥误会我了。我绝没有瞧热闹的意思。”
“我们是嫡亲的手足。你遇到这等糟心事,我这个做兄弟的,心里也不是滋味。”
顿了顿,又低声道:“这里说话不便。不如去我府上,我们兄弟两个好好喝一杯。”
伸手不打笑脸人。
再者,到底是亲兄弟。汉王热情想邀,赵王也不好臭着脸,半推半就地去了汉王府。
皇子府都在一处,离皇宫不远。骑马盏茶功夫便到。
几座皇子府,都是内务府按规制建造的。整体布局差不多。不过,汉王府里雕梁画栋,极尽奢华,灯火如昼,美人如云。
赵王府比起汉王府来,着实差了一筹。
当然,也不及秦王府燕王府……
说起来又是一把辛酸泪,不提也罢。
汉王令人备膳摆酒,又召了几个美人舞姬斟酒作陪。赵王没心情放浪形骸,自顾自地喝闷酒。
汉王只得令美人都退下,亲自为赵王斟上美酒:“说起来,也没多大的事。田坤无足轻重,死就死了。少条财路,以后再寻别的就是。”
“还有那个绿漪,既生了异心,死了也罢。以二哥的脾气,将绿漪处置得妥妥当当,也算给淑妃和三哥保留了体面……”
咣!
赵王忽地砸了手中酒杯,白瓷酒杯在地上砸了个粉碎,酒水有一些溅落到汉王的鞋子上。
“我和母妃还有什么体面!”赵王咬牙切齿,肥脸狰狞:“这事一传开,人人都看我们的笑话。”
“笑母妃连个族人也保不住。笑话我这个赵王,不得父皇欢心。”
汉王长叹一声,放下酒杯,低声道:“二哥确实太不仗义了!换了是我,三哥张嘴求情,我怎么也得放田坤一条生路。他只顾着自己出风头,丝毫不顾手足情谊。”
赵王目中闪过阴霾,冷笑连连:“他眼里只有大哥,哪里有我这个三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