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夫人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嗯一声。
待沈祐沈嘉离去后,冯夫人令人备热水,又吩咐两个丫鬟去伺候冯侍郎沐浴。这两个丫鬟,一个叫春桃,一个叫秋菊,都是十七八岁的俏丫鬟。
等了半个时辰,还不见冯侍郎回来歇下。
冯夫人有些不快,打发胭脂去净房问个究竟。胭脂回来的时候,俏脸被臊红了一片,低声禀报道:“启禀夫人,老爷……老爷……”
“老爷到底怎么了?别吞吞吐吐的!”冯夫人瞪了一眼过去。
胭脂一狠心,低声答道:“老爷在净房里宠信了春桃,还令春桃和秋菊今晚去书房继续伺候。”
冯夫人:“……”
这个老色胚!
都醉成这样了,倒没忘了寻欢作乐。
冯夫人气得脸都白了,一口气险些没上来。半晌才重重呸了一声:“老不死的狗东西!”
……
这一边,沈祐沈嘉一路快马回了燕王府。
夜风猎猎,策马飞驰。
沈嘉一路臭着脸,下马后在沈祐耳边发起了牢骚:“外祖母的脾气愈发古怪了。我们没招她没惹她,她冲我们撒什么火。”
沈祐淡淡道:“权当一阵风,不必理会。”
这倒也是。
和一个胡搅蛮缠的老太太置什么气?
沈嘉最大的优点就是粗枝大叶没心没肺,生了一会儿闷气,很快便将此事抛到脑后。
燕王已经歇下,他们两个向杨公公复命便可。
到了杨公公的院子外,沈祐忽地说道:“我一个人进去便可,你先回去。”
沈嘉早就困了,也没多想,大咧咧地点头应下。
沈嘉走后,沈祐独自去敲了门。
此时将近子时,杨公公也睡下了。来开门的内侍,趾高气昂,鼻孔朝天:“杨公公歇下了。你有什么事,明日早点来。”
沈祐目光一闪,不知从何处摸了锭银子出来,塞入内侍手中:“我想见一见冯公公,请代为通禀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