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杨公公,也觉得惊诧。
燕王殿下亲口承诺的厚赏,何等珍贵。冯少君竟将这般难得的赏赐,求给了崔家。
冯少君抬眼,和燕王对视:“恳请殿下应允。”
这个冯少君,看似凉薄,实则重情意。
燕王深深看了冯少君一眼,点了点头:“好,本王应下了。”
冯少君心里一松,恭敬地谢了燕王恩典。
燕王殿下得趁着天黑之前进宫面圣。杨公公冲冯少君使了个眼色,冯少君心领神会,张口告退。
燕王温声笑道:“这半个月,你辛苦了。回去好好歇上一段时日。日后有差事,杨公公自会传信给你。”
愈是厉害的杀器,越少动用才好。
常在河边走,一旦湿了足,就是要命的事。
冯少君微笑着应下。
……
燕王没有片刻耽搁,立刻坐马车进宫面圣。
说来也巧,秦王也在太和殿外。
隆安帝近来因梁安的这道秘折,着实动了一场气,这大半个月来龙体欠安,病了一场。
皇子皇孙们倒是想来伺疾,奈何隆安帝不愿在儿孙面前露出病态,统统撵出了太和殿不说,还下了口谕,令众人各自当差读书,不准任何人擅入太和殿。
在太医的精心照料下,隆安帝龙体日渐好转。昨日便能上朝理事了。
“大哥,”燕王笑着拱一拱手:“天色将晚,大哥怎么还在太和殿外候着?”
山西梁巡抚上密折,状告户部克扣赈灾钱粮,燕王奉圣旨密查户部。哪怕燕王再谨慎细致,也不免走漏了风声。
吴郎中看似镇定,实则心中惶惶难安,早已暗中求到了秦王面前。
秦王心中自然恼怒,对着燕王皮笑肉不笑:“几日没见父皇,我心中忧虑牵挂。兵部落了衙,我便进宫来求见父皇。”
“二弟这么晚了也来见父皇,莫非是户部一案有了进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