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等隐秘,知道的人越少越少。
许氏深深看了崔元翰一眼:“这些你不必知道。你只要知道,少君在京城不是全无倚仗就行了。”
好吧!
崔元翰摸了摸鼻子,无奈地住了口。
……
外祖母和表哥已经坐船离京了。
冯少君微笑着坐在小郡王的病榻边,心思却已飘远了。
好在朱晅身体虚弱,没多少力气说话。偶尔搭上几句,或是冲他笑一笑,朱晅便心满意足了。
倒是秦王妃,今日一直沉着脸,眉间阴云不散。
她亲自写信回娘家,恳求父亲为上奏折立保吴阁老。
唯有保住吴阁老,吴家才不会倒台。
乔御史上了奏折,在奏折上慷慨陈词,历数吴阁老立下的功劳。一同上奏折为吴阁老求情的,还有不少秦王派官员。
隆安帝终于开了金口,令吴阁老还朝。
秦王终于松了口气。
这口气还没松完,隆安帝又下了一道圣旨,夺了吴郎中的官职,判吴郎中流放两千里。
吴郎中这条命是保住了,可落得这样的下场,比死也没好多少。她的长子,有这么一个因罪获刑的岳父,脸上着实不光彩。
圣旨一下,吴郎中就被押上了刑车。今日早上就被送出京城。
秦王世子朱曜,亲自令人送岳父,顺便打点一二。
秦王妃这一大早就气不顺,看谁都不顺眼。
冯少君满面微笑,秦王妃不快地挑刺:“今日有什么事,令你这般高兴?”
赵山办事十分老道,将秦王妃的人杀了个干干净净,尸首都不见踪影,自然也就没人传信。
秦王妃没收到消息,还以为许氏一直被困在船上,来回飘荡。哪里知道,许氏已经被就出来,此时已经坐船离开京城。
冯少君心情颇佳,半点没有收敛的意思。依旧笑吟吟地:“没什么事,就是心情好。义母今日是怎么了?为何一直沉着脸?莫非是因吴家的事气不顺?”
秦王府里的宫人碎嘴嚼舌,冯少君住在正院里,自然有所耳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