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少君抬眼:“是我主动去找赵公公,送了厚礼。”
小禄:“……”
小禄吃惊地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冯少君淡淡道:“你没听错,我是想进书房。我们做内侍的,无父无母无妻无儿,就剩贱命一条,伺候主子。”
“我不甘心永远做粗活,我想进书房里当差,在主子面前多露一露脸。说不定,日后也能搏个好前程,以后像赵公公一样,做主子的近身内侍。”
小禄:“……”
这还是那个整日低头闷不吭声的小喜吗?
说好的一起混日子呢?
冯少君无需刻意绷起脸,很自然地流露出淡漠疏离:“道不同不相为谋。你看不惯,以后就别来找我了。”
小禄气得脸都白了:“好啊,你还没发达,倒先嫌弃我了。行,我这就走,以后见了你绕道走。”
说完,气冲冲地离去。门板重重地撞在门上,发出咚地一声闷响。
冯少君没什么遗憾,反而松了口气。
接下来一连数日,小禄果然没再来过。她的耳根清净了不少,一心当差。书房里的活大半都落在她的身上。
那两个内侍眼见着不必着急欺负新人就这般乖巧,心里都很满意。
便是赵公公,也看“小喜”颇为顺眼,偶尔忙起来,还会张口打发“小喜”跑个腿传个话之类。
小禄见了春风得意的“小喜”,撇撇嘴,来了一句:“小喜公公如今可算是抖起来了。以后还请小喜公公提携一二。”
“小喜”眉头未动:“好说好说。”
气得小禄翻个白眼,气呼呼地离去。
至于秦王,压根就没留意书房里多了一张新脸孔。
秦王时常召幕僚议事,内侍一律不准靠近。内侍们打扫书房,得趁着主子不在的时候,不得在秦王面前晃悠。
“小喜”生得貌不出众,大多时候半垂着头,着实不打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