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禄将身体往后缩了缩。奈何已有内侍张口喊了起来:“回公公的话,小禄和小喜住过一个屋子,平日里经常在一起说话。”
赵公公目光如电,扫了过去。
小禄双腿一软,跪了下来,哭丧着脸道:“公公饶命啊!奴才和小喜是住过一个屋子。不过,小喜寡言少语的,一天说不了两句话。大多是奴才说话,他听着。今天奴才还没见过他,实在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赵公公忍住怒火,令人去后门处,将守后门的内侍带了过来。
内侍见这阵仗,哪里还敢隐瞒,跪在地上苦着脸说道:“赵公公饶命。奴才平日守着后门,除了休沐日,奴才从不敢放人出府。”
“这个小喜,以前都是休沐日才出去。今儿个一早,忽地和奴才说有急事要出去,还送了奴才二两银子。奴才财迷心窍,一个心软,就开门放他出去了。”
“小喜出去一炷香功夫,王妃娘娘才让人传信封后门。奴才……诶哟!”
话没说完,就是一声惨呼。
赵公公将内侍踹翻在地,眼里嗖嗖冒火星。
此时此刻,说什么都迟了。快些把人抓回来要紧。
赵公公去叫了几个亲卫过来,让他们立刻出门搜寻小喜的行踪。然后,赵公公亲自去了小喜的屋子里,找来找去,也没找到什么可疑之处。
赵公公心里不详的预感,越来越浓。又令人拎了小禄过来,仔细盘问:“你好好想一想,小喜有没有什么异常之处?”
小禄早已被吓得浑身簌簌发抖,在赵公公吃人一般的凶狠眼光下,不得不使劲回想:“奴才和小喜一起当差几年,他以前就木讷。这一年多来,更是一个闷葫芦。不过,每到休沐日,他都会出府。奴才也问过他,他说是有一个相好,每个月都出去相会。”
“对了,有一次,奴才还见他带了一根玉簪子回来。奴才不懂别的,只知道那玉簪十分的好看。定是他买了送给相好的。”
玉簪不是什么稀奇之物。
内侍在府外有相好的,也是常事。
赵公公拧紧眉头,继续问道:“他在你面前,有没有说起过殿下的事?”
小禄肯定地摇头:“没有,一次都没有。”
不对啊!
做内侍的,背地里说起主子的事才正常。小喜从来不提不问,莫非是做贼心虚,故意避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