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鞑靼柔然骑兵真不是东西,这般歹毒的法子也用得出来。迟早有一天,都报应到他们自己头上。”
连沈嘉都听说了,沈祐又岂会不知?
任何一个有血性的男儿,听到如此残酷的战事,都会涌起无边怒火和汹涌的战意。
沈祐抿紧薄唇,低声道:“可惜我没能去边关,不然,我定会领一队人,悄悄出城门,绕过敌人大军,去后方烧了他们的粮草。让他们不战自溃。”
沈嘉听得热血沸腾,猛地一握拳头:“没错!烧了敌军粮草,看他们拿什么打仗!”
沈祐轻叹一声:“我们能想到的办法,何将军他们怕是早有思虑。只是,粮草辎重必有重兵防守,想烧毁粮草,绝非易事。去的人,九死一生。”
沈嘉心头沉重,就连口中的肉也没了香味,长长叹了一口气。和沈祐一同沉默了。
……
过了两日,正逢休沐。
沈祐先一步回崔宅。所谓的阴郁烦闷,在见到露齿而笑的旭哥儿时,都成了泡影,被扔至一旁。
旭哥儿兴奋地冲沈祐扑腾,沈祐一笑,伸手抱过胖墩墩沉甸甸的儿子。
“旭哥儿,叫爹。”冷言少语的沈统领,在儿子面前颇有耐心:“来,看我的嘴,爹。”
旭哥儿咿咿呀呀,将手指塞在嘴里,咯咯笑了起来。
沈祐也笑了,伸手拧了拧旭哥儿白嫩俊俏的小脸蛋:“小混账,到底什么时候才会叫爹。”
旭哥儿忽地伸手,抱住亲爹的脸,吧唧亲了一口。旭哥儿正是冒牙的时候,成日里流口水。这一亲,沈祐的脸上湿漉漉的。亏得是自己儿子,沈祐也不嫌弃,拿过干净柔软的棉布帕子,擦了擦脸,然后细细地为儿子擦手。
冯少君进屋子的时候,见到的就是这么温馨的一幕。
旭哥儿抬头,冲娘亲兴奋地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