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边关送战报至京城,日夜兼程一路换马,也得五天。也就是说,这是五天前的战报了。鞑子们不但不傻,且凶悍狡诈,绝不会错过这样的好机会。也不知这几日里战事何等激烈。
福亲王也想到了这一层,心情颇为沉重:“等战报再送至京城吧!”
顿了顿,再次厉声叮嘱慧宁郡主:“富贵险中求,没有躺在那儿天上就掉馅饼的好事。他们兄弟两个都是二十几岁的人了,都有了子嗣。就算有个三长两短,也不至于断了香火。当日既要去挣军功,就得承受因此而来的凶险。”
宁慧郡主悔恨得肠子都要青了。
早知如此,打死她也不会让儿子随太子离京。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只盼着丁琅机灵点,躲在后面,别一个冲昏了头脑上阵。
福亲王世子妃也在屋子里垂泪。
听到推门声,福亲王世子妃忙擦了眼泪,起身迎了过去:“怎么样?父王松口了吗?”
福亲王世子摇摇头:“妹妹求了半天,父王都没松口,还铁青着脸痛骂了妹妹一顿。”
福亲王世子妃心里发苦,泪水溢出眼角:“那怎么办?就这般算了么?”
福亲王世子叹道:“父王说得没错。谁也尊贵不过太子殿下。太子都在边关待着,别人还怎么回来。”
福亲王世子妃生平第一次和宁慧郡主生出同样的念头,悔不当初。
……
同样的夜晚,赵王府里也上演了类似的情形。
赵王世子妃不便来央求公公,赵王妃忧心儿子安危,哭着求赵王:“还是想个法子将儿子接回来吧!边军要是再打大败仗,不知要死多少人。儿子在边关也太危险了。”
赵王阴着肥硕的脸孔,冷冷瞥了赵王妃一眼:“头发长见识短。这等时候回京算什么?一旦落了临阵脱逃的声名,以后还有什么脸当差做人。”
“此事提都不准提。要是实在担心他安危,就从府里挑两百亲兵,随大军一起出发去边关,让亲兵们寸步不离地护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