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少君心里甜丝丝地,将头靠在沈祐的胸膛上:“算一算日子,应该就是刚到边城那几日有的。”
那几日,两人天天痴缠,她没服用避子汤。年轻情热,有喜也不稀奇。她怀过旭哥儿,也算有经验了,月事一迟,她就有了微妙难言的喜悦和预感。
这一胎分外娇气。这几日她闻不得半点气味,什么酒味鱼肉荤腥,连淡雅的花露味也闻着难受。
沈祐像搂着稀世珍宝一般,温柔地搂着她的腰,右手轻轻地抚摸她的肚子:“你别乱动,好好养着,将我们的沈好养得白胖康健。”
冯少君轻声笑了起来:“我也盼着是女儿呢!”
旭哥儿出生的时候,准备好的女儿名字没用上。如果这一胎心愿得偿,就叫沈好了。
夫妻两个对视一笑,情意绵绵。
旭哥儿不乐意了,像个小炮仗一样冲过来。
沈祐迅速上前两步,将儿子抱了起来:“你别跑得这么快,万一撞到你娘怎么办?”
旭哥儿被亲爹数落,有些委屈,扁扁嘴:“爹坏,我要娘。”
沈祐没有松手:“你这么重,娘抱不动你,爹抱着你。”
旭哥儿扭头,眼巴巴地看着冯少君。冯少君失笑,走过来,伸手接过儿子:“哪里就这么娇贵了。”
以前怀旭哥儿的时候,她一直瞒着没说,在宫里当差,还经历了一场宫变。直到怀孕三个月了才出宫安胎。
旭哥儿到了熟悉的怀抱里,顿时高兴起来,伸手搂住娘亲,用力亲了一口。
沈祐还是有些紧张,一整天都跟在冯少君身边。
可惜,也就这一天。隔日他就得回军营。
冯少君耐心地继续等了十日,才请大夫来看诊。
边城里最有名气的名医被请了过来,郑妈妈和吉祥不错眼地盯着大夫。大夫见惯这等阵仗,不慌不忙不疾不徐地诊脉,然后拱手道喜:“恭喜夫人,是喜脉。”
郑妈妈和吉祥喜笑颜开。忙奉上丰厚的红封。这位名医捋着稀疏的胡须,笑纳之后,嘱咐了诸多安胎要避讳注意的事。
这些就不必冯少君操心了,郑妈妈竖着耳朵,一一记下。
送走了大夫,郑妈妈立刻去厨房,亲自炖了一碗银耳羹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