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好呢?”庆安帝听得有趣,忍不住继续追问。
冯少君目中闪过笑意,轻声道:“好儿年纪不大,生得娇软可爱,其实机灵又难缠,心眼特别多。哥哥根本不是她对手。便是比她大几岁的堂哥表哥们,也常被她指使得团团转。”
庆安帝和杨公公相视一笑。这话里话外形容的,不就是活脱脱的小了几号的冯少君吗?
冯少君不便瞪庆安帝,冲咧嘴笑的杨公公皱了皱鼻子:“义父笑什么?”
杨公公也不怕她恼了,笑着打趣:“咱家听着,倒是和你差不多。”
庆安帝低低笑了起来。
屋子里的气氛,也轻松起来。
杨公公特意活跃气氛,用心良苦。冯少君乐不乐意,也得领情。
庆安帝没待太久,很快便离去。冯少君代义父恭送天子。待庆安帝走后,冯少君回到床榻边,扶着杨公公躺下。
杨公公瘦成了一把枯骨,全身轻飘飘的。冯少君心中恻然,面上却未流露,为杨公公盖好被褥。
杨公公絮絮叨叨地嘱咐:“三儿,你别犯犟脾气。皇上主动示好,你可得把握住机会。趁着这一回,和皇上和好吧!”
“胳膊拧不过大腿。你们夫妻两个带着孩子在边城,有皇上撑腰,没人敢贪沈祐的功劳。你也能继续在边城经营。这些,都是你们日后立身之本啊!”
都这等时候了,还在为她谋算考虑。
冯少君心中晦涩难言,眼角有些发热,轻声道:“我听义父的。”
杨公公欣慰地笑了起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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