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情?
生在天家,自少彼此争斗猜疑,成年后更是斗得你死我活。
微薄的手足情,早就被消磨殆尽了。
庆安帝扯了扯嘴角,目中没有半点笑意:“你因丧母之痛失态,朕今日不和你计较了。你出宫回赵王府,为田淑太妃守孝。等过一段时日平静下来,再上朝。朕只有你这么一个兄弟,焉能不重用。”
赵王沉默许久,惨然一笑:“臣弟谢过皇兄恩典。”
说完,踉跄着起身,走出了太和殿。
庆安帝目中冰冷戾气未散,久久没有动弹。
……
赵王步履不稳地出了宫门。
在马车上等了许久的赵王世子,急不可耐地迎了过来,一见赵王这般形容狼狈,赵王世子一惊,伸手扶住赵王:“父王,你这是怎么了?”
赵王用力闭了闭眼,将心头翻涌不息的怒意憎恨不甘绝望都咽下去,声音沙哑地说道:“先回府再说。”
赵王世子知道事情不妙,不敢多问,扶着赵王上了马车。父子两个一路沉默着回了赵王府,进了书房。
“父王今日进宫,到底出什么事了?”赵王世子关上书房的门,急切地询问。
赵王目中闪过彻骨的恨意,咬牙怒道:“我下跪恳求,让他允我就藩。这个心冷如铁绝情绝义的混账,根本不允。还说什么沈祐在边城一日,我就得不能离开京城。”
赵王世子听得一头雾水:“怎么又扯到沈祐了?父王要就藩,和沈祐有什么关系!皇上为什么会这么说!”
当年,赵王暗中将江氏写的信临摹了五份。一封送到福亲王手中,一封送到袁家,一封送到邱明城手中,还有两封,分别送去了沈府和崔宅。堪称处心积虑用心险恶。
该知道这个秘密的人,一个都没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