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知道真相后的恸哭耗去了玉灵的最后一丝心神。

只见虚弱的玉灵周身灵光一晃,竟是直接变回了本体的玉白菜。

和想象中不一样,只有巴掌大的玉白菜,此时明显少了一片叶子。

仔细看,似乎还是被啃掉的。

剩下的显然刚刚不少心沾上了那黑雾化成的黑水,原本玉白的叶身都隐隐发黑。

姜瀚被哭声吵醒,睁眼看到的就是这活人大变白菜的情形,下意识瞪大眼睛。

“这这、这就是那棵白菜?”

姜礼礼看他一眼,点点头,又拿出一张符篆,贴在玉白菜上,随后快速掐诀,替她消除那上面沾染的一点怨煞之气。

姜瀚看着她的举动,拧了拧眉,

“这个玉灵是个坏的,你还要救她?”

姜礼礼没有理他,自顾自念诵咒诀。

姜瀚悻悻缩回脑袋,看着眼前好像被轰炸过的会客室又是一阵咂舌。

一低头,见自家赑屃玉件还好端端待着,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恍惚觉得这赑屃还大了一丢丢。

赑屃是面朝玉灵的方向,此时见它一双眼仿佛盯在那棵玉白菜身上,他下意识伸手挡住它的眼睛。

“别吃这个,这玉都发黑。”

玉灵:……

我谢谢你。

*

玉灵重新缓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两天后。

彼时她的本体就躺在姜礼礼的工作台上,用一个小小的阵法替她修补失去的灵气。

玉灵恍惚看着,忍不住问姜礼礼,

“你为什么还要救我?”

她的本体受损,灵气缺失,就这样任由她变回一棵普通的玉白菜不好么?

姜礼礼手里正打磨着一颗玉珠,此时见她已经重新聚起灵态,只瞥她一眼,

“你和那个年先生的事,我还没问完。”

“你不是都已经知道了么?”

玉灵嘀咕了一声,又想起自己化回本体前姜礼礼说的话,忍不住又红了红眼。

但很快,她揉了揉眼睛,干脆对姜礼礼道,

“关于他的事,我知道的也不多,他除了让我复刻赝品盗取那些真品里的灵气,还一直想找一个东西。

我之前偷偷听他打电话提到过,说是……和什么异世有关。”

听到异世两个字,姜礼礼手上的动作蓦地一顿。

终于放下手里的东西,看向玉灵。

“什么东西?”

“我也不清楚,但肯定是关于古器之类的。”

姜礼礼闻言深思,难道黑雾组织也在寻找异世的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