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声,砚台落地,登时摔作两半。
浓重的墨色自魏虎胸口晕染开来。
魏良瞧见,怒意稍歇。
虎儿为了他好,他如何不知?
但让他如此低声下气去求苏锦逸,他做不到。
见自家父亲火气略消,魏虎方忍着钝痛继续劝道,“孩儿所言,是如今唯一的办法,您不能再一意孤行啊!”
父亲一直主张对大楚用兵,可接连的损兵折将,早已让朝野上下怨声载道。
即便背后有古贵妃和二皇子,还有许家罩着,可如今的魏家,已到了岌岌可危的地步。
偏偏父亲尚不自知。
“这件事你且别管,为父自有定夺。”
魏良压下心底的憋闷之气,忍住不耐瞥了魏虎一眼,“二殿下那边可有什么消息?”
他就不信,二殿下当真不管他了。
这场战争若真要一个人负责,不是他魏良,而是二皇子。
他不过为其卖命罢了。
更何况,许家也不会不管他。
魏虎一脸沉重,“他已动身回了京城,彻底不管边关之事了。”
二殿下的意思,他隐隐也猜了个梗概。
功劳,他领。
罪过,他们父子承担。
魏良沉默了一瞬,微微冷笑,“大家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他以为他跑得了?”
“虎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