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夏皇脸上有冷色划过,“朕必须除之。”

只是苦于没有足够可靠的人手执行。

这下,苏倾暖听明白了。

敢情他还不知……

“好像也没——没怎么威胁到吧?”

苏文渊低声嘟囔。

否则,他在朝中这么多日,如何一点风声都没听到?

江夏皇:……

“渊儿,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他眸光温煦的看向苏文渊,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平和,免得他误会,自己是在怀疑他。

“如果你有什么线索,可以告诉父皇。”

渊儿当然不可能同天乩楼有瓜葛,只是他到底年纪小,别被误导了才是。

苏文渊先是一怔,继而泰然轻笑,“父皇误会了,儿臣只是觉得,这次平叛多亏了天乩楼出力,我们这么做,有些不妥罢了。”

虽然江夏皇现在很器重他,可伴君如伴虎,他可没得意忘形到,去直接驳斥他的意见。

虽然他心里是很想这么做的。

当然,若非因为对方是天乩楼,他也不会贸然出言相助。

江夏皇轻叹口气。

事已至此,他知道,若再隐瞒下去,恐怕阿渊还真以为他是心狠手辣、过河拆桥之辈。

于是他索性将对云顼说的话,又同几人说了一遍。

言罢,他语气沉沉,“天乩楼暗中侵吞土地,操纵科考,染指朝堂,私藏甲兵,其野心已昭然若揭。”

说实话,云顼不愿帮忙,他是真没什么信心,对上如今的天乩楼。

可箭在弦上,已不得不发。

原以为这番话说出来,三人多多少少也会生出几分紧张或忌惮之色。

毕竟对方是无孔不入,令人防不胜防的天乩楼。

可没想到,除了苏文渊露出些许吃惊的神色外,苏倾暖和苏锦逸俱是一脸平淡,连半个反应都没有。

就好像他真的是在同他们唠家常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