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霖谕如承诺一般的对林安歌说道,语气霸道,却毋庸置疑。
林安歌心里微微松了一口气,忽而又觉得有些愧疚,因而望着李霖谕,轻声说道:“要不臣妾给您唱歌吧?”
“别唱了,朕搂着你就好,睡吧!”李霖谕先于林安歌闭上了眼睛。他是真的困了,这一天分封和奏折弄得他一个头两个大,这会儿两杯酒下肚晕晕乎乎的,很快就睡着了。但是林安歌却是一点都没有睡意。
她一直快到天亮才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第二日一大早李霖谕就起来准备上朝,林安歌也睡的生,见李霖谕一动弹,她就睁开眼睛,看了一眼天色,赶紧起身伺候李霖谕起床。
“不多睡会儿?朕本就不打算叫你伺候的……”李霖谕见林安歌眼底还挂着疲惫,心里有些暖意,看着她手指麻利的替自己扣纽扣,十分满意。
林安歌笑着替李霖谕理顺衣服的皱褶:“臣妾本就是皇上的女人,伺候皇上是天经地义的事情。臣妾可没那么精细,还得皇上挂记着。”
她昨夜的确没睡好,但也不敢忘了曾经教礼仪的主管宫女的教诲,自然不敢比李霖谕还晚起来。她也不觉得自己身体有何娇贵,非得躺着。
秦璐听着里面有声儿,带着丫鬟公公进来的时候见着林安歌没事人儿一般,正在给李霖谕整理衣衫,心下一阵好奇。他在这宫里待了这么多年,可没见那个娘娘初次被宠幸以后还能像林安歌这般活蹦乱跳的。他给身后的宫女们使了个眼色……
宫女们赶紧去清理床单,并准备找那处子血……
“你这个阉货,一点眼力劲儿都没有!”李霖谕冷哼一声,吓得众宫人统统跪在地上纷纷告罪,他语气松了一些,说道,“朕不过就是和安美人聊聊天,喝喝酒罢了,并没临幸,不用大费周章,都撤了吧!”
底下的人虽然心有疑惑,却也都恭恭敬敬的离去了。
秦璐领着的小太监们都留在房间,端着热水,举着热毛巾递到林安歌手里。秦璐则拿着下人递过来的象牙梳,恭恭敬敬的候着。
李霖谕先是接过下人的漱口水来回清晰了牙齿,然后站着不动,让林安歌擦脸,最后让秦璐绾好头发。
仪容整理得当,秦璐便引着李霖谕上软轿,对着外面大吼一声:“皇上起驾……”
林安歌赶紧相送:“臣妾恭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李霖谕缓缓撩开轿帘,凝望了林安歌一眼,便又放下。秦璐一甩拂尘,引着轿子很快走远。林安歌这才起身,仿佛打了一仗,腿一软,虚浮几步,差点跌倒在地上。
还好边上的轻烟早就候着了,飞快上去扶着林安歌,眼里含着泪,抱着林安歌忽而就哭了起来:“林姐姐,你怎么这么苦……”
她并不知李霖谕没有宠幸林安歌,只以为她腿软是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