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皇上那边……”
“这宫里掉个孩子本就不是什么大事儿,皇上那边没准会对你心疼不已呢!”金桂宁笑着点点头,对着阮倾娴笃定道。
阮倾娴这些天对于林安歌之间的情谊自然已经生了动摇,又想着自己能凭借此事再次博得皇上的宠爱,自然便依从了。
她却没有想到林安歌此人真的见不得皇上对自己好一些,因而当时才气愤不已。这会儿一个人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难受,阮倾娴第一次经历如是内心与身体的煎熬,感觉每一秒都掰开了过一般,磨得人心里发慌。
外头发生什么,这屋里头却是听不到的。
此时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林安歌的身上,谁都没有出口说话,唯独那个坐在最中间的男人——李霖谕。
“来人啊,把东西给朕呈上来!”李霖谕垂眸看了一眼林安歌,那双眸子里深邃不见底,谁都不知晓隐藏着什么样的情绪。
皇后轻轻端起茶杯微微抿了一口,佯装不知情的瞧了一眼李霖谕而后看向林安歌,目光里面一片端庄,只是那微微勾起的唇角让人看出她心底的愉悦。
自然,盛妃对于皇后的每一个表情逗尽收眼底。这娴昭仪莫名其妙的怀孕了,而后莫名其妙的丢了孩子,到现在为止林安歌莫名其妙的被叫到院里,这一切若说与皇后没有半点关系,就是打死盛妃都不信。
下午皇上专程去盛妃的和畅园坐了一坐,讲了讲关于林安歌在浣衣局被虐待的事情,隐隐指出与盛妃有关系,但是因为多年来对盛妃的宠爱,李霖谕打算就此收手,也劝解盛妃收收自己这泼辣的性子。
这口气,盛妃怎么咽得下去?
林安歌心中虽然有所疑惑,却是安安分分的低着头,并不着急去质问,也不着急去辩解什么,而是打算静观其变。
“林安歌,你可认得这东西?”李霖谕抬手指了指侍卫手中拿着精美的盒子,威严的问跪在地上的林安歌。
林安歌自然听得出来李霖谕胸中的怒火,心中忽而有一瞬间的失望——都言帝王无情,她本以为李霖谕和别的帝王不一样,没曾想依然如此。林安歌缓缓抬起头瞧了一眼那打开的精美盒子,见里面装着的布料,微微诧异:“回禀皇上,这东西安歌认得,叫天下绣,本是先皇御赐给户部侍郎金大人父亲的东西,却辗转被宁美人馈赠于臣妾。”
“那这个呢?”李霖谕脸色微微一变,抬手将身后一直被万思成捧在手中的东西摔了出去,重重的落在林安歌的面前,溅起阵阵石块打在她的膝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