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禄公公过的自在,我想学还没机会呢!”王玄桂却至始至终都是一副颇为和善的微笑面容,叫人看不出心中想法。
长禄端起茶盏也不看王玄桂,自顾自的说道:“王公公,虽说咱们也是老交情了,但是这么多年过去你我都在不同的地方谋事,您来我自然要给您面子,可是……您也知道规矩,多大的能耐办多大的事情。您今个儿这件事儿似乎不用你亲自跑一趟,不过是几个干粮……”
长禄嘲笑的话刚说到一半,却见进宝把那食盒的盖子打开了半边,里边金色的馒头一个一个精巧的呈现在阳光下,金光闪闪。长禄一下子就愣住了,双眼直勾勾的看着那食盒里头,一旁的南方也是好没出息的倒吸一口凉气。
王玄桂笑着给进宝使了个眼色,进宝恭谨的退出去,南方虽然有些不愿意,但也留不下,只得跟着退出去了。
屋子里只剩下长禄和王玄桂两个人,相对而坐。长禄顿时笑开了花,恢复了刚才那副讨好的模样:“王公公这是做什么?这礼也太大了些,放眼整个冷宫里头也没有这么大的事情啊!”
“怎么没有?只要长禄公公肯帮忙,这些算什么?”王玄桂把那食盒往长禄的方向推了推……里面的东西让长禄整个人都傻了眼。
南方和进宝守在外头,谁都不知道里面两人密谋了一阵什么,只知道王玄桂离去之后,长禄一脸笑意的相送……
和畅园里头盛妃正坐在椅子上愁眉不展,隔着珠帘后边坐着的正是甘家的掌舵人,整个大熙朝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相爷甘洪泉,此刻的甘洪泉虽说眼角眉梢满是担忧,但却比盛妃多了些许从容不迫。只见甘洪泉缓缓的捋着自己的胡须,似乎是在思索,而盛妃却烦躁的从椅子一边靠向另一边。
“父亲,您坐在这和畅园里头已经半天没说话了,难不成你就是来让我看着您沉默的么?兄长的事情如今可是满城风雨了,要事再没办法皇上那边谁都保不齐会做什么。”而实际上盛妃这段时间也根本没见着李霖谕的面,似乎是刻意回避,却又巴不得他来和畅园提起这事儿,好让自己有个机会探探口风。
甘洪泉皱起眉头,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模样。可是正要让自己将儿子就这么砍了脑袋,他到底还是心疼的:“贵妃娘娘可有向皇上提起过此事?”
“自然不曾,我现在想见皇上一面都跟见天上的神仙似的,虽说不用焚香祷告,但却要静心凝气想好了对策呢!”盛妃无奈的叹了口气,“如今婉德皇后正是挫败的时候,虽说皇上几次三番的放过她,可眼下却对她冷淡的很,算是没了皇后中宫的体面。若是咱们甘家没出这档子事情,说不定皇上一个高兴就把我给……”那立后两个字还没说出来,就被甘洪泉打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