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们皇上年轻……别说公主了,就连子嗣还在舒妃的肚子里没出生呢。先帝留下的女儿倒是不少,可大多都已经出嫁了,剩下个尚未婚配的小公主委屈的跟个泪人似的,身体又不好。皇上没办法也只能让她去了,可大家心里头都明白,只怕小公主这一去就香消玉殒到回鹘了。”
“那回鹘王已经是年近五旬了,小公主才多大?如何能嫁给他呢!”柳泓滟在一旁气氛的抱怨,“今日听皇后说的时候我就想说这般政治联姻吭苦了小公主,偏就惠嫔姐姐怕我惹是生非拉着我就是不让说,我也倒是奇怪了这皇上难不成不是小公主哥哥不成?”
林安歌和惠嫔连忙嗔怪的白了柳泓滟一眼:“这般出言无状,看你惹麻烦怎么办!”
林安歌叹了口气,对着柳泓滟道:“遣妾一身安社稷,不知何处用将军。世事如此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只能说古丽苏如合是个幸运的,若是咱们的皇上是个垂暮老人,依照回鹘那地位和国力,只怕回鹘王也是要把她嫁过来的。只是可怜了咱们的小公主,千金之躯,虽然嫁过去就是王妃之尊,可却还不如嫁与普通男子安稳一世。”
三人聊着,惠嫔却忽然得意通传,说是皇上去了她的院子,吓得惠嫔脸色微微一变,连忙跟林安歌和柳泓滟告辞,快速往自己的翠玉台走去,生怕怠慢了李霖谕,惹来不必要的是是非非。
只是这惠嫔到了翠玉台,还站在门口瞧了半天,才见着李霖谕的圣驾过来。
惠嫔连忙叫了素秋迎驾。
自打上次在清欣园见了惠嫔清雅之后,李霖谕时不时的就会来翠玉台看看她,在外头忙了一天到这里能有几分清净十分不易。
两人进了屋子,李霖谕便斜倚在炕桌上,撑着额头一副疲惫的模样。
惠嫔见此连忙上前脱了鞋子到李霖谕的身后给他揉捏肩膀,柔声劝慰:“皇上日理万机定是疲惫了,臣妾已经备好了沐浴汤水给皇上解乏,特意加了一些能够疏经活血的草药。”
“惠嫔有心了,只是朕的心里头有事情累着,只怕身子再舒服也是放不下这事情。”李霖谕叹了口气,抓住惠嫔的手让她坐下来,“惠嫔,你在这宫里头向来都是最聪慧却又最低调谨慎的,朕今日倒是想问问你,你对于朕复立宓昭仪一事如何看待?”
惠嫔思忖片刻微笑着问道:“皇上可是要臣妾平心而论吗?”
“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