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莲跪在地上叩首泪流满面的哀求,一个劲的磕头:“皇上,奴婢伺候舒妃娘娘一场,别说是皇上您让奴婢陪葬,就算您没说奴婢也是想随娘娘去了的,本以为小皇子在世奴婢还可以为舒妃娘娘侍奉小皇子,可是如今小皇子也不幸夭折,奴婢实在没脸活在世上。请求皇上赐死,让奴婢给舒妃娘娘陪葬,到了那头再伺候舒妃娘娘吧!”
李霖谕见采莲如此悲戚绝望,心里头更是难受几分,一想到舒妃孤零零的模样他就戳心般的疼痛。
“是啊,舒妃……”李霖谕有几分哽咽,“舒妃一个人在那边的确孤单。”
巧萤听到采莲这样说,抬起头来瞟了她一眼,随即与盛贵妃正盯着她的眼神对视,巧萤低垂下眼帘假装擦着眼角的泪水。盛贵妃干咳两声让李霖谕从深沉的追思之中回过神来,她盛气凌人的下巴微微一扬,若有若无的看向边上的林安歌:“皇上,若是入口的东西没有什么问题,那会不会是闻了些不该闻、碰了些不该碰的东西呢?从前臣妾也不大懂这些,但是自打皇后娘娘和勤昭仪的事情之后,臣妾倒是也小心起来了,兴许舒妃也是因为这个……”
这话题一提起来,众人又不自觉的想到了林安歌,这一提起勤昭仪的事情仿佛都成了必然似的。李霖谕有些尴尬的皱起眉头,林安歌和舒妃一向亲近绝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盛贵妃这样说却也不无道理,他不怀疑林安歌,但却不能不对盛贵妃提出的加害方式引起重视。
李霖谕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思量一般,沉声说道:“盛贵妃说的不错,舒妃宫里的东西都是内务府小心提供上来的,一直都没有什么问题,今日突然出事必定是接触了什么旁的东西。采莲,你可知道?”
采莲思忖片刻,却摇了摇头,满脸茫然和悲苦,微微垂眸,对着李霖谕匍匐磕头:“奴婢实在是没想到什么。”
她的确没有任何头绪,因为她根本就没有把柳泓滟和林安歌作为怀疑的对象。
一旁的巧萤却突然恍然大悟一般的说道:“回禀皇上,奴婢倒是想起来今晚舒妃娘娘新得了两样东西!”
“巧萤!”采莲自然明白巧萤说得是哪两样,可是这样的怀疑未免有些太草率了。
“说!”盛贵妃威严的上前一步,似乎是急着让巧萤说出来似的。
巧萤佯装为难的瞟了林安歌和柳泓滟一眼,犹豫了几分,又对着李霖谕和盛贵妃磕头说道:“回禀盛贵妃娘娘的话,今个儿晚上宓昭仪给舒妃娘娘送过来一件给小皇子的肚兜,舒妃拿在手上看了好一阵子。”
李霖谕一听顿时愣在原地,手掌握住椅子的扶手,眉头都拧成了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