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嫔无奈的叹了口气,想了一会儿,才开口说道:“其实我也不大清楚当初到底是怎么回事,芳昭仪出事的时候只有皇后和盛贵妃在场,不过我倒是知道芳昭仪并非像宫里头说的那样死在百合苑,而是在冷宫里自缢去了的。”
“冷宫?”柳泓滟惊讶的看着惠嫔,“可是不是说当初芳昭仪是因为小产之后疯癫了,最后死在百合苑里的吗?若是真的疯癫,又怎会是自缢?”求生是人的本能,一个疯癫的人绝不会自缢。
惠嫔连忙嘘了一声,压低了声音,慌乱的看了看四周,才白了一眼柳泓滟,暗怪她太过冒失了。半晌,惠嫔才继续开口说道:“我听说当初芳昭仪小产之事本就十分蹊跷的,后来知道这件事情的人少之又少,就再也无人提及了。不过芳昭仪是个及好的人,后来我感念她的恩情也悄悄的去冷宫打听过,不过伺候芳昭仪的人早都去了,那冷冷宫也不知道为何就被锁起来了,这一锁就是好多年,直到宓昭仪……才又重新开了。”
“芳昭仪身边伺候的人也全都死了?”柳泓滟心里一哆嗦,有些失望。
惠嫔想了想又皱起眉,认真思量了一会儿,才继续说道:“虽说是这样的说的,但是我却不大相信,因为当初芳昭仪身边伺候的姑姑是太后身边调派过去的,试问即便是芳昭仪有什么过失亦或是死了,那她身边的人应该是在后宫颐养天年亦或是放出宫去的,我没听说有谁在当时出宫了,可又没听说那位姑姑的死讯。”
惠嫔摇头叹息:“总之当初的事情迷雾重重,说着说着就连我自己都会举得自相矛盾又颇为起疑。你还是别问了,若是真的想要知道一二,只怕就要去冷宫里头问那些又被调回去的老人儿了!”
惠嫔说着往前迈步,微微无奈:这宫里头的事情,谁都说不清楚,她又何必去参合芳昭仪的事情呢?
柳泓滟一愣,心里不由得有了个主意,她看着惠嫔的背影,目光里带着几分希翼。惠嫔自己也没有想到,不过是一句无意的话,却给柳泓滟带来了希望……
惠嫔刚刚回到房间不久,就被告知林安歌过来了。
“呵呵,快请!”惠嫔笑着说道,高兴的站了起来,到门口去迎接林安歌,眼中一片淡淡的欢喜。
林安歌进来以后,便在屋子里头和惠嫔细算后宫的账目,两人时不时说笑两句,十分和谐的模样。
忽然,素秋匆匆忙忙的走进来,脸色十分阴郁。她朝着两人屈膝一礼,眉头紧皱的样子,有些疑虑。
林安歌和惠嫔全都放下手中的工作,担忧的看着素秋,用眼神示意她有话但说无妨。
“二位娘娘,刚刚得到消息暮春苑那边出事儿了!”素秋满脸焦急的说完,忍不住看向林安歌。
林安歌一下子站起身,不巧碰倒了桌上的茶盏,沁湿了账本。黄景隽站在一旁连忙用帕子擦了,生怕烫着林安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