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泓滟的脸色十分难看,盯着林安歌沉声说道:“宓妃娘娘这样做不是生疏了咱们姐妹之间的情分嘛?难道嫔妾还会诬陷娘娘不成?”
惠妃明白了林安歌的用意,连忙摇了摇头,上前对着柳泓滟说道:“柳昭仪此话差异,俗话说亲兄弟明算账,咱们即便是嫡亲的姐妹也是要分个事情的。这怀孕生子乃是大事,万万马虎不得,咱们之间倒是没什么可不信任的,可若是有旁人在里头耍了什么手段,做了什么手脚咱们还不知道,到时候真有个万一岂不是才叫伤了情分?所以宓妃这样做,正是为了你们之间的姐妹情分。”
说完,惠妃装模作样的问道:“李太医、严太医,你们可查出了这株珊瑚有什么问题?”
李太医和严复连忙拱手行礼,对着林安歌她们回话:“回禀惠妃娘娘、宓妃娘娘、柳昭仪,这株珊瑚乃血珊瑚中的上品,不仅外形极佳而且还具有镇邪安宅之效,对怀孕是极好的。”
“柳昭仪,瞧见了吗?若是这样的话,那本宫也就放心了。”惠妃笑着点点头,自然是要把这话说给众人听的,“听说怀孕的时候夜里头总是睡不好,有了这株珊瑚在屋里头,想来柳昭仪你也能睡安稳了。”
众人一阵欢声笑语,没过多一会儿林安歌和惠妃便离开了。园子里的空气还寒着,两人并肩走在雪地上十分沉闷,惠妃叹了口气:“只怕皇后又要风头喽!”
林安歌冷笑一声,眼中似乎流淌着什么:“皇后向来都是宫里头最出风头的那一个,站的越高自然就光彩非凡。如今柳昭仪怀孕,又是她良好的助力,想来不管用什么方法都要保住这个孩子的。柳昭仪若是能平安诞下这个孩子,即便是以后我在后宫之路不算平坦,倒也觉得不亏欠当年对月姐姐的承诺了。”
惠妃皱起眉头看着林安歌,忍不住问道:“我总是听你和柳昭仪口中提起这个月姐姐,这个月姐姐到底是什么人?”
“月姐姐曾经住在柳家,对柳泓滟和小时候时常去玩耍的我十分好,相当于是我的启蒙先生,她才华横溢,仙姿玉仪,是个不可多得的美人。后来月姐姐就不知道去了哪里,仿佛一下子突然消失了一般。前一阵子舒妃娘娘死后她的丫头交给了我一样东西,我顺藤摸瓜牵扯出了芳昭仪,然后知道了芳昭仪乃是前御史大夫全凤龄的女儿全思韵。我知道从前家父和全凤龄似乎有过一些交集,所以便让家父去和全凤龄了解了一下芳昭仪的事情,谁知竟然查出了芳昭仪并非是全家女儿的内幕。所以我觉得入宫为妃并被封为芳昭仪的很有可能就是月姐姐!”
林安歌语气平淡的讲述了这件匪夷所思的事情,成功的让惠妃目瞪口呆。惠妃实在是没有想到芳昭仪竟然不是全家的亲生女儿,竟然有可能是她们口中的那个月姐姐!
惠妃吹某思忖片刻,又抬起头疑惑的看着林安歌,问道:“那你说月姐姐不是全家的女儿全思韵却顶着全思韵的名头入宫为妃,后来又死在了宫里,那她也不是柳家的女儿,她的真实身份又是什么?”
林安歌摇了摇头,颇为苦恼的开口说道:“若是我知道的话,或许就不用这么纠结了。月姐姐的身份成谜无法猜透月姐姐的死因便成了我和柳泓滟之间无法逾越的鸿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