穗儿正在对着镜子戴着耳环,透过镜子看着槐月,对着槐月一笑:“槐月,你来了啊。”
槐月点点头,小声问道:“怎么样了?”
刚刚问完,穗儿就笑了,不住地笑,止都止不住一般:“一定可以的,这次白为昌一定完蛋了!”
说完就将房门和窗子关上,将槐月拉到自己的窗边,从枕头下面拿出了一个布包,解开了之后,里面是满满的山参。
槐月瞪大了眼睛:“穗儿姐姐,你拿了这么多?”
穗儿抿嘴笑着:“不拿多一点白为昌怎么能倒霉呢?你知道吗?他那里现在是一根山参也没有了。”
槐月白着一张脸,穗儿将所有的山参都给拿走了,一定会叫白为昌发现的,万一他发起狠来一个个找的话,这么多山参是一定收不住的。
穗儿见槐月有些焦急,按了按她的手:“你不用担心,这山参连同白为昌房间里头的钥匙,我今天下午一并丢到千鲤池里面喂鱼去,整个御药房的人都知道这些东西都是白为昌自己保管的,怎么也埋怨不到咱们头上。”
穗儿说得有条理,槐月也暗暗松了口气,看着那么多山参也有些舍不得,试探地问道:“穗儿姐姐,我看你最近气色不好,你要不留两根下来泡茶喝补补身子吧。”
“哪能吃得了这种东西。”穗儿的眼睛里面露出了不屑,像是看到了脏东西一般嫌弃地看着那些山参,“一想到这些东西在白为昌的房间里面藏了那么久,我就觉得恶心,哪还能吃得下,这些东西只配喂鱼。”
知道穗儿对白为昌的心结,槐月也不便说什么,只是将那东西包起来收好,然后握着穗儿的手:“姐姐,仇已经报了,你就别难过了。”
就像是遇见了冰霜一般,穗儿脸上的笑容凝固在嘴角,那夜的事情就像是梦魇一般挥之不去,穗儿每每闭上眼睛总能感觉到白为昌冰凉的手在自己身上游走,散发着酒气的嘴咬着自己,那种绝望就像是冰冻者的湖底,将穗儿扼地喘不过气。
槐月见穗儿这样,连忙止住了话头,只是淡淡说道:“会过去的,姐姐。”
穗儿白着脸点点头,槐月装作没看见她被自己咬得发白的嘴唇,慢慢走出门去,站在门前,对着一碧如洗的天空叹了口气,天可真亮啊,只是自己身后的房间,却总是那样昏暗阴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