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秋极为激动,跑到皇帝的面前满脸是泪,“扑通”一下跪下说道:“皇上!就是他白为昌要害我们贵妃娘娘!”
白为昌抬眼看了掌秋一眼,掌秋双目怒睁,似是要将他吞了一般,他往一边让了让,似乎怕掌秋忽然窜过来打他,一边让一边叫道:“你胡说些什么,我和慧贵妃无冤无仇的,害她做什么?”
“若不是你,还有谁能在这药里面做手脚?”掌秋对着皇帝拜了三拜,“皇上,御药房里面的山参确实是白公公亲自保管的,这是他自己说的!”
白为昌似是不解其意,皇后看了一眼盼春,在皇帝身边沉吟道:“说别的臣妾不知道,但是山参确实是,当初臣妾叫盼春去御药房拿山参的时候,盼春说就是白为昌亲自拿的。”
盼春走上前去,跪在皇帝和皇后面前,冷静道:“皇上,奴婢曾经奉皇后娘娘的命去御药房取山参,确实是白总管亲自拿给奴婢的,旁人并未接手。”
连一边的绛云这时候也怯怯地说道:“是啊,当初慧贵妃娘娘去御药房拿山参的时候,想和白公公说些话,让别人去取,白公公都说除了他旁人都碰不得山参呢。”
盼春、掌秋、绛云的话像是一张细密的网一般将白为昌整个人罩了起来,他浑身上下皆是冷汗,他不知道这次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只是低着头不敢说话,也不敢看娴妃。
娴妃在一边看着难耐,但是因为皇后刚刚的呵斥和纯妃的嘲讽,现在想要为白为昌辩解几句也不能的,只能是耐着性子站在太后的身边,一脸焦急地看着。
皇帝的眉毛皱成了“川”字,手中握着的是素日里把玩的一串佛家七宝的手串,如今那用佛家七宝串成的手串在手指尖滚动,悉悉率率地摩擦着,在白为昌听来就像是有一只细小的虫子顺着自己耳朵一直钻进了脑袋里面,脑袋里空空一片,什么也想不出来。
许久之后,皇帝将手串放在了一边的矮几上,看了一眼依旧是昏睡着的慧贵妃,走上前去,带着温和的笑意看着白为昌:“白公公,皇后和朕说过,你做事仔细,将御药房打理的极好。”
白为昌冷汗淋漓,不停地叩首:“皇上,奴才没有害慧贵妃娘娘啊!”
皇后远远的看着皇帝,见皇帝虽然是带着笑容,但是眼眸漆黑深不见底,知道此刻的皇帝是怒极了,她本能地往后退了退,却碰到了身后的纯妃,纯妃也是带着惊惶的神色扶住了身边的椅子。
房中一片寂静,白为昌一直闭着眼睛等待着皇帝的暴怒,但是皇帝迟迟没有说话,正在他要睁眼看一看的时候,皇帝忽然就抬脚狠狠地踹在了他的身上。
皇帝的那一脚极重,白为昌几乎将心口血给呕了出来,但是被踹了之后立刻爬了起来,对着皇帝不停磕头:“皇上息怒,皇上息怒,奴才真的没有啊!”
“你没有!”皇帝的脸气得发青,“先是御药房,再是配药的小太监,你白为昌能有多大的能耐拉那么多为你顶罪的?你不过是个奴才!还想越过了主子再来蒙蔽朕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