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卿站在一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呼出的气似白雾一般的迷蒙:“白为昌,本宫问你,那个叫穗儿的宫女是怎么一回事?”
白为昌正在吃饭的动作一顿,心虚地说道:“奴才……奴才不知。”
“这时候你还和本宫说谎?你不说可以,到时候你若是出不了这慎刑司可别怪本宫没想着法子救你!”思卿冷着一张脸,头上简单的琉璃珠花在火光的映照下散发着清冷的光华,思卿的脸在火把的火光下影影绰绰地明灭着。
白为昌听了这句话就怕了,立刻说道:“娴妃娘娘恕罪,穗儿她,穗儿她,那天晚上奴才喝了一点酒,所以就做了糊涂事。”
有一股股浓重的恶心在思卿的胃里翻滚,她看着白为昌的样子,顿觉不堪,但还是耐着性子说道:“那你帮着本宫做的那些事情,你可有和穗儿说?”
“怎么会。”白为昌诧异道,“穗儿不过是御药房的一个普通宫女,奴才怎么会让她知道这些,那些事,奴才可是谁都没说。”
思卿闻言心里放松了不少,既然那些事没人知道,那就没什么好怕的了,说着就要往外走。
白为昌见思卿要走,急了:“娴妃娘娘,您什么时候救奴才出去?”
思卿将手放在鬓角抚了抚,气定神闲:“你且安心等着吧,有你加官进爵的时候。”
这话说得白为昌心中一喜,越发欢心:“谢娴妃娘娘。”
可是白为昌没看见,在转身出去的思卿的眼中,那漆黑阴暗地如同牢房角落的烛火般的狠辣决绝。
等到思卿回到景仁宫的时候,守夏已经做好了姜茶候着了,连忙递了一个手炉给了思卿说道:“外面天冷,娘娘赶紧暖暖手吧。”
语芹拧了一块热毛巾送个过来:“娘娘可是冻坏了吧,赶紧用毛巾擦擦脸。”
思卿将手炉和热毛巾都接过,又喝了几口姜茶,身子方才暖了一些,守夏在思卿的身边说道:“天气这么冷,娘娘何必自己去?叫曹远志帮娘娘跑一趟就是了。”
思卿倚着贵妃榻坐着,将身上的衣裳整了整,眉眼间看不出喜悲:“有些事情,本宫必须亲自问了百能放心。”
守夏明白思卿的意思,小声道:“那白为昌可说了什么?”
“没有,白为昌说了,以前的那些事他一个字也没说。”思卿的眉梢眼角有些疲惫,“到底还是白为昌不中用,弄了这么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