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眉眼一挑:“海贵人怀着身孕这雨天路滑的出了事情可怎么是好,快请进来吧。”又吩咐了语芹道,“你去做两盏姜茶过来给陈贵人和海贵人祛祛寒气,别这时候病了。”
槐月和语芹各自应了一声,便出了房门。
景烟和梦溪进来的时候发髻上还带着几点水珠,也是那几点水珠让景烟和梦溪精心修饰过得妆容如同迷蒙在一片烟雨之中的江南水墨画,皇帝的眼睛在景烟和梦溪的脸上淡淡扫过,最后落在了景烟的肚子上,含笑道:“有些日子没见了,海贵人的肚子又大了些。”
景烟闻言低头,神色间有些害羞,低低道:“是吗?”
皇后闻言也看着景烟,亦是点点头说道:“确实是大了些,可见娴妃是有好好照料海贵人的。”
这时候语芹已经送了姜茶上来,景烟和梦溪坐下之后浅浅喝了一口,感觉浑身都热了起来,脸色也红润了起来。
皇后见两人皆是坐下,才问道:“你们今日来长春宫找本宫,是所为何事?”
皇后的话音刚落,景烟和梦溪就跪了下来,梦溪换了一副凄楚的神色看着皇后说道:“皇后娘娘,臣妾只是贵人,原先想着安稳度日就好,只是有些事海贵人能忍着,臣妾是万万忍不得了。”
皇后闻言便知道这件事和陈梦溪无关,便看着海贵人:“海贵人你说,究竟是怎么回事?”
景烟的肚子大着,跪着原本就难耐,现在心中紧张,浑身已经开始起了细密了冷汗,支支吾吾地不出声,梦溪看着她的这个样子,替她说道:“皇后娘娘,前些时候海贵人和内务府说了,要一些软缎子留着给还未出生的小皇子做肚兜的,可是刚刚海贵人身边的念竹去了一趟内务府,谁知道内务府的公公们说了,原本给海贵人的软缎子被一个常在拿走了。”
槐月此时看着陈贵人,心中想着原本只是这个事情,陈贵人也太喜欢小题大做了,这件事说得再严重也不过是那个常在不懂规矩罢了,哪能有什么要紧的事情,皇后的神色也是松了下来,看着梦溪无奈道:“不过是几匹软缎罢了,你要是要,不说本宫,就是娴妃那里也是有的,常在不懂事说几句警醒一下就是,何必跑到本宫这里,海贵人还怀着孕呢,要是出了什么事可怎么是好?”
皇后的声音绵绵的,但是言语里面的斥责却是一清二楚,梦溪被皇后这么轻描淡写地说了一通,也有些脸红,景烟看了梦溪一眼,不知怎么的眼睛一闭,两颗硕大的眼泪就从眼睛里面滚了出来。
这样一来,就是皇帝也是一惊,连忙说道:“这是怎么了?怎么哭了?”
景烟低着头不言语,但是眼泪却像是止不住的一般簌簌往下落,皇后也惊着了,皱着眉头说道:“海贵人,你哭什么啊?”
梦溪一见景烟哭了,当即眼睛也红了,继续说道:“若真的只是这件小事,臣妾也不敢这时候来叨扰皇后娘娘,只是在刚刚那个常在听说那软缎是给海贵人准备的,忙谴人送了回来,还让身边的宫女好好赔了赔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