娴贵妃却没有再看着纯贵妃,扶了守夏的手便快步走了出去。
愉妃见了娴贵妃出去,对着身边的舒嫔说道:“刚刚纯贵妃和咱们的话里面,句句都是孩子孩子的,娴贵妃听了自然是刺心的,当然是坐不下去了。”
舒嫔淡淡地点了点头:“其实这么想着,娴贵妃确实也挺可怜的,虽然本宫也一直想要一个孩子,但是一直都没有怀上,到底比不上娴贵妃坏了几个月之后又滑胎的,长久的希望破灭,到底是难熬的。”
愉妃对舒嫔的话不置可否,只是随手扬了扬绢子说道:“今日这酒似乎是烈了一些,本宫也没有喝多少,也是有些醉了。”
舒嫔在手边端了一碗茶给了愉妃,附在愉妃的耳边说道:“娘娘现在可不能出去,万一娴贵妃在外面出了什么事情,一口咬住是娘娘做的,那娘娘可就百口莫辩了。”说着舒嫔的眼神扫了一眼纯贵妃,“毕竟那一夜,可不就是怡嫔和陆贵人两人将秀贵人绊倒了差点害了纯贵妃吗?”
愉妃的眼中精芒一闪,接过了茶水有些锐利地看了一眼舒嫔:“你是不是做了什么?”
舒嫔摇摇头:“嫔妾和娴贵妃之间虽然素无往来,但是也没有什么恩怨,所以嫔妾能做什么?娘娘您真是想多了。”
愉妃点头,显得松了一口气说道:“你可不能蹚进这浑水里头。”
舒嫔眉毛一扫,说道:“愉妃娘娘为何这么说?”
愉妃的身上穿着一件绿色绣栀子花的宫装,如今宫装上的栀子花散发着柔和的白色光辉,一如愉妃说话的语气:“因为咱们之中必须有一个人置身于诸事之外,这样的话万一有一天所有人都陷了进去,还有一个人能在外面拉上一把,而这个人,只能是你。”
舒嫔并不反对愉妃的话,却说道:“那愉妃娘娘,究竟为何这个只能是嫔妾呢?”
愉妃正欲说话,却见了皇后和皇帝往这边看着,立刻低声快速地说道:“此处不宜多说,日后再告诉你。”
愉妃说完之后正要把头给伸回来,却听见皇帝含着笑问道:“愉妃,你刚刚就一直和舒嫔脑袋抵着脑袋说话,究竟在说些什么呢?”
愉妃对着皇帝一笑,说道:“臣妾正在和舒嫔说四公主呢,舒嫔在四公主出生那天说四公主的手是佛手,当真是说对了,若不是舒嫔,那天若真的按照娴贵妃说的那样,那当真是罪孽了。”
皇帝的眼神因为听了愉妃的话之后显得有些尴尬,纯贵妃看了一眼皇帝,解围道:“皇上天纵英明,怎么会被娴贵妃三言两语地蒙蔽了,今日是令嫔晋封之喜,愉妃怎么尽说这些话扯了话头,咱们难道不应该敬令嫔一杯吗?”
因为纯贵妃的解围,皇帝有些感激地看了一眼纯贵妃,纯贵妃却只是端起酒杯对着皇帝柔声说道:“请皇上满饮此杯,祝珍姝身子康健,福寿绵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