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听了绾心说这话,忍不住看了一下绾心选中的衣料,在自己的手中拿着看了看说道,却是看不出绾心选中的这大红色地布料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于是看着绾心说道:“这些不过是普通的衣料罢了,绾心你要这衣料做什么?”
绾心对着皇后一笑,拿过了那块布料,说道:“臣妾只是看着这大红色的布料喜庆,想着给三公主和七阿哥一人做一身衣裳罢了,如今这年关也进了,若不赶紧做,哪里能做的完呢。”
见皇后还是有些不解,绾心继续说道:“如今皇后娘娘儿女双全,又是一朝国母,自然是最开心的时候,若是三公主和七阿哥在除夕的时候穿了这么喜庆的衣裳站在皇上和太后面前,皇上和太后定是欢喜的,到时候宫里的妃嫔们还不都要羡慕皇后娘娘。”
皇后一听绾心这么说,嘴也忍不住扬了起来,在绾心的手上拍了一下,说道:“就你花样多,你的脑子里净想些别人想不到的事情来,宫里除了本宫还有纯贵妃儿女双全,哪里就会羡慕本宫呢。”
皇后的嘴上虽然是这么说着的,但是心里还是极为欢喜,让盼春将绾心选出的布料一同带着,又嘱咐了几句,方才让盼春出了长春宫。
盼春一走,绾心便继续说道:“娘娘还说呢,臣妾看着纯贵妃如今虽然也算是儿女双全了,但是也远远比不上皇后娘娘,自从皇上在中秋夜那天斥责了纯贵妃之后,纯贵妃就像是一蹶不振了似的。”
绾心嘴上这么说着,皇后却也沉吟了片刻,说道:“你说的也不无道理,本宫最近瞧着纯贵妃的样子,确实是颓丧了不少,倒是娴贵妃,似乎是忍不住性子了,本宫听说,娴贵妃三天两头地往皇上的养心殿里面跑呢。”
一提起娴贵妃,绾心的脸上便带了几分鄙夷,抽出腰间别着的绢子皱着眉头说道:“不光是娘娘看不惯娴贵妃,就是臣妾还有愉妃她们,也照样看不惯娴贵妃,如今得宠了,倒也没见她整天往嘉妃的延禧宫跑了。”
一说起这件事,皇后也忍不住嗤笑了一声说道:“宫里不就是如此么?娴贵妃将嘉妃当做了垫脚石,往上爬了爬,嘉妃心甘情愿当这个垫脚石,咱们也管不着。”
绾心点点头,话头却又扯到了纯贵妃的身上去,有些不解地看着皇后说道:“只是皇后娘娘,臣妾还是有些不懂纯贵妃究竟是怎么了,照理说纯贵妃如今儿女双全,又是位分最高的妃嫔,也不过是被皇上训斥了罢了,又怎么会像如今这样呢?”
皇后忍不住叹了一口气,说道:“这便是纯贵妃比不上娴贵妃的地方了,纯贵妃和娴贵妃虽然都是贵妃的位分,但是娴贵妃到底出生自满洲大姓乌拉那拉氏一族,这从小见过的荣辱兴衰自然是比纯贵妃要多一些,所以在这后宫之中,娴贵妃要比纯贵妃要耐得住性子。”
皇后说到此节,绾心便又想起了娴贵妃那孤傲的样子,独自生活在景仁宫中,似乎和宫中的纷争没有关系,但是又似乎和宫中的每一次纷争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皇后看着绾心静静地不说话,便也不再说话,只是沉默地喝了一口刚刚盼春送上来的杏仁茶。
知道过了多久,绾心才说道:“皇后娘娘,有时候臣妾想起纯贵妃,真的觉得纯贵妃很是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