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芷一听金贵人说这件事,立刻跪了下来说道:“小主,怡嫔娘娘得罪了小主小主惩治她是应当的,但是七阿哥却是无辜的,而且她是皇上身份贵重的嫡子,小主请三思。”
金贵人摇摇头,说道:“怜芷,难道你还不明白我的心思么?怡嫔是出言讥讽了我,本宫如今这么对她确实是她应得的,但是你可还记得,当日在永璇的房中,怡嫔对我说了一句话?”
“小主说的是哪一句?”怜芷抬头看着金贵人。
金贵人嗤笑一声,说道:“怡嫔当日说了,纵使皇上看重八阿哥又如何?有皇后的嫡子在,本宫的还是不照样是个可有可无的庶子?”金贵人说完这句话,眼中闪过了一丝狠辣说道,“别人绝对不可以说我的孩子可有可无!皇后的嫡子又如何?只要挡着本宫永璇和永珹的路,本宫就一定会除了他们!”
金贵人说这话的时候,语气之中的狠决让怜芷瑟缩了一下,但是怜芷很快就点了头说道:“小主的意思,奴婢知道了。”
见怜芷已经答应了,金贵人的嘴角微微扬起,说道:“本宫就知道你跟了本宫这么多年,从潜邸到皇宫,最是懂本宫的心思,那衣裳难得,你可别误伤了本宫的永珹和永璇。”
金贵人说这话的时候,眼睛死死盯着怜芷,怜芷在她的眼中看到了丝丝癫狂,纵使怜芷心中有些惊骇,但是还是点头说道:“小主放心,奴婢自然不会。”
阿哥所之中,药房里面正在煎药,七阿哥的乳母们正站在一起,看着炉火之上的小药罐子低声闲聊着,一个乳母只是凑近闻了闻那药罐子,便皱着眉头说道:“这药一闻就知道很苦,待会儿咱们要是喝下去,可不是舌头都要苦麻了?”
站在一边的乳母见这个乳母皱着眉头一脸不情愿的样子,便轻声宽慰道:“胡嬷嬷,你可别这么说,这药可是太医院的太医们开的,听说防治天花有奇效,咱们在宫里当差,能喝到这些药是咱们的福气,若是在宫外啊,得了天花就等着死吧。”
胡嬷嬷一听这话,摆了摆手说道:“钱嬷嬷你最是喜欢说这种话,这天花我又不是不知道,这孩子得了天花容易死,但是对咱们这些老嬷嬷们来说,一场天花可不就是一场水痘么?”
“话可不能这么说。”正在对着炉子煽火的小太监说道,“咱们这些做奴才的皮糙肉厚的,染上了天花觉得没什么,大不了死了也是贱命一条,但是宫里面的娘娘阿哥们,若是有了天花,那可是大事,多少太医都是提着脑袋诊病的。”
正这么说着小太监看了一下药罐子里面的药,那药已经熬得差不多了,便端起药罐倒了两碗在一边的小桌子上说道:“两位嬷嬷快些喝了吧,皇后娘娘说了,两位嬷嬷喝了这个药之后再去喂小阿哥,那乳汁里面也有了药味,对小阿哥也好。”
钱嬷嬷点点头,捏着鼻子就将药灌了下去,但是胡嬷嬷却是喝了一小口就吐着舌头说道:“不行不行了,这药也太苦了,这可怎么能喝得下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