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臣妾自然能够忘记,但是皇上能不能和臣妾保证,当日之事不再发生?若是几天之后到了济南,皇上能不能保证不再流连于脂粉香气之中?”皇后这么说着,终究闭上了眼睛,“纵使臣妾现在病着不能侍寝,但是随行的有令嫔、舒嫔、娴贵妃和纯贵妃,难道皇上还会寂寞么?”
皇后这话说得百般无奈,皇帝也是一时有些无言,皇后见皇帝不说话,眼神如炬地看着皇帝:“皇上能不能保证再见那些秦楼楚馆的女子,不再流连?”
“皇后,你当真要这样咄咄逼人吗?”皇帝对的语气有些发虚,只能用皇帝的威严填补,不知不觉之中,语气中便又多了几分怒气。
“看来皇上并不能和臣妾保证,那么臣妾刚刚所说,权当没说罢了。”皇后这么说着,拢了拢身上的被子,说道,“臣妾身子不适,皇上请回吧。”
皇后的这句话终究是惹恼了皇帝,皇帝拍案而起,说道:“皇后,你当真是放肆!”
在外面一直静静听着的王忠和一听皇帝吼出这句话,便是隔了一个门,都觉得膝下有些软,险些跪了下去,暗暗的为皇后捏了一把汗。
但是皇后却不为所动,只是依旧别背对着皇帝,声音闷闷的:“皇上是不是又要说臣妾醋妒了?那臣妾便当一会妒妇罢了,毕竟后宫之中这么多女子,会有哪个女人愿意个别人共享夫君呢?臣妾这个妒妇,当得也算是情有可原了。”
皇后不提醋妒便罢了,一提醋妒皇帝便又坐回了凳子上,刚刚拍桌子的手心传来一阵麻木的痛感,皇帝的声音冷冷的:“皇后终究承认了你是醋妒了?后宫之中人人醋妒,但是皇后这般醋妒,却狠过别人千倍百倍!”
皇后身子一震,转头看着皇帝:“皇上这话是什么意思?”
“朕什么意思,皇后难道还不知道么?”皇帝的双眼如同毒蛇一般盯着皇后,喉咙中的冷意凉彻心扉,“当年朕得了疥疮,确实是皇后在朕的身边日夜伺候,但是皇后你可还记得,当初的娴贵妃,可是怀有身孕的……”
皇帝的这话意有所指,皇后的眼睛陡然瞪大一动不动地看着皇帝说道:“朕难道说错了吗?娴贵妃纵使当初也得了疥疮,但是太医院中那么多太医,为何给朕用的药是温补的药材,给娴贵妃用的药却药性猛烈,致使娴贵妃最后滑胎,至今没有身孕?”
皇后没想到那么多年前的事情皇帝会突然拿出来讲,只觉得周身抑制不住地慢慢颤抖,但是口中还是说道:“皇上觉得是臣妾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