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嫔走后,守夏在皇贵妃坐着的榻上垫了几个软枕,然后扶了皇贵妃坐在榻上,有捧了一杯茶给了皇贵妃说道:“娘娘怎么叫庆嫔小主走了?”
“庆嫔不能生育,本宫也没有子嗣,若是再这么说下去,只会越来越伤心,本宫又怎么能在她的面前露出哀色呢?”皇贵妃喝了一口茶,茶香萦绕唇齿之间的时候,皇贵妃的心静了静,然后说道:“何况本宫看着刚刚庆嫔看着本宫的神色,倒像是可怜本宫一般,本宫是皇贵妃,又岂能被一个嫔位同情?”
皇贵妃的心气极高,守夏自然是知道的,所以刚刚皇贵妃说了这话,守夏也只是点了点头,然后说道:“娘娘以后会有子嗣的,毕竟皇上正值盛年,娘娘也并未因年老而过了生育的年龄了……”
“但愿吧。”皇贵妃说话的时候像是带上了几分叹息一般,后来又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事一样,对着守夏吩咐道:“你一会儿去内务府查查,究竟是谁让内务府扣了嘉贵妃的红箩炭,本宫倒要看看,这宫中究竟是谁这么恨嘉贵妃……”
“奴婢听说,不仅仅是嘉贵妃,便是颖贵人也是用湿黑炭取暖的,只是颖贵人位份不高,人微言轻的,受了欺负也不敢说话,奴婢在经过宫中长街的时候听几个小太监碎碎念才知道这件事的。”
“是么?”皇贵妃点点头:“以前觉得颖贵人并不是个善茬,如今看来倒是个纸老虎了,说得厉害,也不敢得罪人……”
皇贵妃的话说到了一半,陡然想起一件事,盯着守夏说道;“只是颖贵人是太后身边的人,太后虽然在慈宁宫颐养天年,但是后宫之中太后的眼睛耳朵还少么?延禧宫的事情太后自然是知道的,太后难不成就能任人折辱颖贵人?”
皇贵妃这么一说,便是守夏也明白了过来,也觉得有些蹊跷说道:“奴婢看着最近令妃往慈宁宫跑得甚是勤快,倒是颖贵人没什么动静,整日在延禧宫如同嘉贵妃一般闭门不出,是不是太后又舍了颖贵人,收了令妃为后宫之中的棋子了?”
“不会的。”关于这件事,皇贵妃倒是极为笃定,说道:“太后既然能让颖贵人进宫为妃,便一定是花费了大精力的,哪里会这么轻易舍弃?”
皇贵妃这么说着,越想越觉得不对经,对着守夏道:“刚刚本宫让你去内务府查究竟是谁在红箩炭上动了手脚是吧?你现在就去给本宫查出来,本宫觉得,这件事怕是没有看着那么简单了。”
守夏见皇贵妃神色谨慎,自然也不敢怠慢,应了一声之后便跑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