绾心的一通话说得侧福晋一阵愣神,缓过神之后侧福晋的脸上带上了几分尴尬的笑意说道:“令娘娘言重了,妾身只是心疼世子,又想起这个嬷嬷侍奉世子不周,一时心急,才下了令,乱了礼数,还请令娘娘恕罪。”
但是绾心并未搭理她,只是看着趴伏在地上的蔡嬷嬷说道:“你可记着,这殿中这么多人,便是侧福晋身为世子的庶母也看不下去了,你这身子能不能再受得住五十板子你自己心里清楚,若真是你做的,你也早些招了,免得受一顿皮肉之苦。”
绾心这么说了之后,蔡嬷嬷的嘴唇抖动了一下,然后对着皇帝磕了一个头说道:“皇上恕罪,这一切都是侧福晋叫奴婢做的啊!”
此语一出,殿中人俱是看向了刚刚还振振有词一派情深的侧福晋伊尔根觉罗氏,而伊尔根觉罗氏则是忽然跳起,指着蔡嬷嬷说道:“你胡说污蔑我!我何时让你灌世子酒了?”
“原先奴婢也不愿意说,但是奴婢为侧福晋办事,侧福晋却想要奴婢性命,奴婢也只能说了。”蔡嬷嬷说着,看着皇帝说道:“皇上,当日侧福晋让奴婢做这件事的时候,奴婢本不愿意,但是侧福晋却塞给了奴婢一颗明珠,那明珠如鸽子蛋大小,名贵非常,奴婢一直收藏在房中枕头芯里面,还请皇上查验。”
“王忠和,去看看。”皇帝吩咐了一声之后,便看着已经呆若木鸡的伊尔根觉罗氏,说道,“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一边的福晋伊拉里氏似是不敢相信,由侍女扶着,走到伊尔根觉罗氏的面前,含泣道:“我对你一如亲生姐妹,你为何要害我孩子?”
“那是因为你没用!”伊尔根觉罗氏见事情已经败露,语气中夹杂着狠厉说道,“你我家世相差无几,为何你是嫡福晋,而我却是侧福晋?就连我的孩子也沦落成庶子,你那个不中用只会哭闹的病子却是长子!嫡子!我又岂能容得下?”
“糊涂!”大阿哥见侧福晋形如疯癫,喝了一声说道,“想不到你如此人面兽心,连孩子也不放过!”
“不放过那又如何?”侧福晋对着大阿哥悠然一笑,“反正此生绵德和绵恩也只能碌碌无为一生了,如同他们的阿玛一般,最多,也不过是个闲散王爷,做不得天下之主了!只是那世袭的爵位,我却是要为我的孩子争上一争的!”
“放肆!”大阿哥脸色通红,走上前去掴了侧福晋一巴掌,“你这个疯妇,你这是在耻笑我么?”
“自然是在耻笑你了。”侧福晋大笑着说道,“我说错了么?成亲之后没有封王,竟是贝勒也不是,不带连累了妻儿,竟是连自己也连累了,大阿哥,我多想叫你一声王爷,但是此生怕是没有办法了。”
绾心在一边听着殿中的吵吵嚷嚷,拉着亦珍走到了门外说道:“我真的是,有些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