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能够留在沈君离身边更长更久,她愿意卑躬屈膝,也愿意低头服软,来向皇后跪下,来给皇后磕头。
可是事情跟她想的仿佛偏差极远。
皇后跟贤妃不一样,贤妃明里暗里给了她不少的脸色看,不喜欢她已经是阖宫皆知的事情。
可是皇后却说‘你揣好你自己的恩宠,早日有个孩子吧。’,视她为左膀右臂。
白乐安咬了咬唇,多日来的不安心放回肚子里,莫名的就有些想哭,她抬手揉了揉发酸的鼻子,把哽咽的那口气吞回去,深呼吸了好几下,才对着虞翎笑出来:“臣妾多谢皇后娘娘。”
虞翎的心随着白乐安的离开,也蓦然一空。
她不爱沈君离,他们之间一如既往的是互赢关系,可她的心还是短暂的痛了。
无论如何,他也是她的丈夫,是她未来孩子的父亲。
可是他却给不了她一个丈夫该给的东西,也给不了她的孩子一个父亲该给的东西,他们之间注定了有一条跨不过的沟渠,这条沟渠里隔着千千万万的女人和这些女人背负的各自的家族命运。
虞翎靠着门檐轻叹口气,不是今日之事,她都还没有反应过来沈君离已经有一个多星期没有来看过她了。
她习惯了不去关注他的一举一动,习惯了告诉自己他是皇,他有天下,所以才不会觉得这深宫里的日子格外难熬。
今日突然这样被撩拨起来,反而愈发的让人唏嘘。
天谕在她身后瞧她许久,突然开口:“去看看他吧,总该有人走这第一步。”
虞翎偏头:“天谕,我是不是变了?”
她突兀的发问,把天谕问得愣在那里半天都没有再接话。
等到连她自己都不想知道答案的时候,天谕才缓缓地告诉她:“是,你变了。你从前有目标,有想做的事情,所以你的眼神都神采奕奕。”
“如今你越发的得过且过,不像我从前认识的那个虞翎了。”
虞翎目视前方,轻笑起来:“我如今有新的目标了。”
天谕亦笑:“说给我听听。”
虞翎垂下眼帘,兀自温柔的笑了一会儿,才回身进屋朝天谕走过去,一直走到她跟前,一点也不像个皇后似得直接坐在了放鞋的墩子上,把头靠在天谕的膝盖上:“我想有个孩子。。。把我所有的爱都给他。。。我要他平安喜乐,我要他一生顺遂,我要他足够强大,强大到可以独自扫平上天给他的所有磨难。。。无所谓头破血流,失败重来也可以,总有一天他会自己飞上天际成为雄鹰。。。对么。。。”
天谕抬手抚过她的长发:“那你便要做他的盔甲,做他的后盾。不能叫旁人有机会欺负了他,伤害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