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荷准备上前去,被白乐安拉了一下,她越过碧荷,径直走向南宫天娇:“给贤贵妃娘娘请安。”
南宫天娇的注意力被转移,嘴上的功夫也没弱半分:“本宫当是谁呢,这不是刚从本宫宫里搬出去的白婕妤么?怎么,这燕鸟归巢,蛤蟆回井,白婕妤如今过得很是舒心么?”
白乐安恍若未闻,依旧带着浅浅笑意:“皇后娘娘请娘娘移步后殿。”
南宫天娇冷嗤一声:“移步?本宫没这个功夫,大皇子若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你白婕妤负得起责么?她皇后有负得起责么?”
白乐安跟南宫天娇相处的时间不算多,可是这位贤贵妃的秉性她却了解,能这般趾高气昂的站在这里叫嚣,想来大皇子并没有什么大碍,她不过是看着如今皇上越发忌惮虞家,有打压虞翎的势头,所以才敢这样做罢了。
可是南宫天娇还是容易被迷了心智,物极必反。
皇上再忌惮,虞国公府的势力摆在这里,绝不可能明面上不给足了皇后的面子,从上次的事情就可以看出,禁足皇后也不过是小惩大诫罢了。
“贵妃娘娘,这里是凤鸾宫,皇后娘娘让你前去拜见,是你我作为妃嫔的本分,若是太后和皇上晓得贵妃娘娘对皇后娘娘不够恭敬,只怕也是要怪罪的。”白乐安这话说得不卑不亢,那日去敬慈宫,太后与她讲了很多。
很多时候,一昧的隐忍反而是愚蠢的,只会让狂妄之人更加狂妄,肆无忌惮的伤害。
适当的反击和强硬都是保护自己的必要手段。
南宫天娇没想到白乐安几日不见还学会了顶嘴,她目光渐冷,逼上前去:“白婕妤如今口舌越发好了,连太后都给搬出来了?怎么,去了一趟敬慈宫,还真把自己当个东西了?”
白乐安也不恼,依旧浅笑:“贵妃娘娘请吧,皇后娘娘等得起,大皇子可等不起。”
南宫天娇深深看她一眼,勾了勾嘴角,猛地撞过她的肩膀,撞得白乐安一个趔趄险些摔倒:“给本宫带路。”
碧荷默默地走上前领着一众人往后殿去,一路上听着南宫天娇珠翠碰撞的叮当声,心里边的忐忑也跟着碰撞。
虞翎目不转睛的盯着郑炆的手法,她准备在这段时间把郑炆的治疗方式都记下来,万一之后有突发情况,也不至于疗程中断。
又或者,到了梁靖国那边,北域有很多神秘的医者,也许梁靖国还能有更好的大夫给天谕看诊。
南宫天娇进来的时候郑炆正进行到中途,虞翎立即站起来对着郑炆道:“不用停。”随后就直接拦在了南宫天娇面前。
南宫天娇还没说话,虞翎就利落的拔了一根发簪捏在手里递上了南宫天娇的脸。
这一手太快,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太迟了。
虞翎想钳制住这种妃嫔实在是太简单了:“本宫听说,你要在本宫这里闹事?还要抢人?”
每天坚持晨练就是为了不荒废自己的武艺,太久没对女人动手,力度上的把握有些艰难,险些把这漂亮的脸蛋划破。
南宫天娇倒是进步了,没再抖,反而冷声呛回来:“是大皇子重要还是娘娘的女官重要,想来皇上自然能够明断。”
虞翎身手太快,方才还抵在脸上的簪子瞬间就划破了她皓白的脖颈,一条血痕看着格外触目惊心。